裴泽叉腰笑道:“瞧把你能的,细胳膊细腿儿拉得动我?”
“都是大老爷们儿。”温玉走过去往他手中塞一块雪,形状随意,不知道捏的是什么,“哪儿那么娇气。”
裴泽认真端详半天,问:“你属抽象派的?”
温玉接过绳子,挑眉说:“猜猜看。”
裴泽假装思索几秒:“猜不出来。”
温玉拍拍胸口:“我的心啊。”
裴泽震惊地看着他:“这是心啊?”
“我是写实派的。”温玉往腰间绕两圈麻绳,后撤右腿蓄力待发,“人的心脏大概就这造型。”
裴泽一言难尽地坐下身,捧着手里奇形怪状的一坨,实在感动不来,突然,雪橇猛地向前滑动几米,他赶忙扶住侧边,刚一抬头,温玉脚下失衡地打滑,下一秒,整个人直挺挺地砸向冰面。
裴泽惊慌地爆出一句“我操”,他“腾”地蹿起来,大跨步跑到温玉身旁一把将他捞进怀里,箍着人仔细检查,动作极轻地掸掉他脸上的雪,心疼地问,“摔着没?疼不疼?”
温玉捂着围巾狂笑不已,颧骨轻微泛红,回道:“有点疼,但实在是摔得太现眼了,都给我自己砸乐了。”
裴泽闻声与温玉对视片刻,两人开始止不住地猛抖肩。
拉着空雪橇寻一处清静地方短暂休息,裴泽去附近的小卖铺买了杯热水,沾湿纸巾敷在温玉右眼下方:“年后还得拍照呢,可别再破了相。”
温玉压住裴泽的手,在他手背上挠了挠,脑中莫名蹿出一个疑问,并且越想越好奇对方的答案:“裴泽。”
裴泽:“嗯?”
温玉:“假如我真的破相了,变得不好看了,你还会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