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需要多久才能积累得够,甚至永远都不可能积累得够!”
“你们莫怕,扶我去,别人怕他,我不怕他,我倒要当面与他对质!”
“既然我们都是守山宗弟子,花钱进来的,那他凭什么不传我们宝身经,有什么资格不传?”
说着要挣扎起来,见无人扶,便怒目而视:“你们怕了不成?怎能怕这等人?”
“周师兄,你该消消气了……”
忽然之间,有位站在了床边,一直沉默的同门冷冷开口说了一句。
周淮大怒,死死的看向了他:“成师弟,你什么意思?”
那位姓成的弟子迎着周淮,以及周围几个同门的目光,脸色微有些迟疑,但旋及,却是愤怒压过了这迟疑,忽然直面看向了周淮,道:“直到现在,周师兄你还没有想明白吗?其实不必你说,我们也知道,你受了委曲,你心间有大恨,但是咱们凭良心讲,当初你带着我们跑去玉镜峰捣乱,唱那些侮辱方尺仙师的话……这件事,其实也确实很过份的吧?”
“不说方尺仙师有没有做过什么于天下,于我们有恩的大事,大功德,我们是不是忘恩负义,仅是在人家方寸长老面前,侮辱人家死去的兄长,本身就已经很过分了吧?”
“唰!”
周围一下子变得极为安静,无数目光看到了这成姓弟子的脸上。
有人讶然,有人愤怒,也有人本想说些什么,却最终闭上了嘴,若有所思。
“你……姓成的,你什么意思?”
周淮愤怒不言,几乎要从床上跳起,但却险些跌倒。
“周师兄你小心,莫要摔着自己!”
那成姓弟子脸色渐渐变得冷漠,低声说着,却没有搀扶之意,又道:“若我记得没错,周淮师兄刚入宗门不久时,也曾有同门与你开玩笑,无意间提起了你去世的母亲,结果你勃然大怒,浑不觉得这是玩笑,便将他打得呕血三升,从那时候起,我们便都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