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师说笑了,此等宴席,就连我等老头子这辈子也没吃过几次。”一个族老举杯敬向张角。
“魏老大人出身豪门,去北方为官,为任期间清廉正直,爱民如子,此一杯,张角敬魏大人。”张角举杯望着厅外的灵堂。
“敬族兄!”一群老头子附和,也举杯敬向灵堂的方向。
“这是我族信符,还请上师收下,日后若有用到我魏家的地方,持此符可调遣我魏家任何人,请上师莫要见外。”一个族老捧着一块玉牌走到张角跟前。
“这……”张角有些受宠若惊,先是隆重的宴席,再是这可以调遣魏家的符牌。
“请上师切勿推辞,您不顾危险,从朝廷的贼人手中救下我族兄,更是一路避过朝廷追捕,护我族兄家眷回到千里之外的族中,此为大恩!”老头捧着玉牌,就要跪下。
“别别别,张角收下了。”张角赶忙将老头搀扶住。
宴席过后几个老头都喝醉了,扯着张角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
“族兄死的惨呐……那些天杀的阉人真丧心病狂啊,那么正直的一个人,硬是被他们诬成党人呐……”一个族老哭的昏天黑地,一手擤了把鼻涕甩在一边,接着又扯住了张角的袖子。
“老先生不必如此难过,相信总有一日,似魏大人这般正直的官员终会沉冤昭雪。”张角心中也很悲戚,大汉暗无天日,一个个忠良惨死在朝堂斗争中,成为可悲的牺牲品。
忽然一阵风吹过,厅对面灵堂门口的魂幡扬起,恍惚间张角看到一个人影,坐在一旁自顾自的筛酒。
“魏大人?”张角懵逼了,他明明看到魏帆的魂火飘摇着向泰山酆都方向去了,可眼前的魏帆面色红润,正坐在一张桌案旁。
一群老头被张角这一嗓子惊的清醒了不少,睁着眼睛四处看着。魏子笙起身左顾右盼,眼神带着希冀。马元义则拔出佩剑站到了张角身侧,警惕地看向四方。
“我也看到了。”张梁也开口道,还走向了魏帆盘坐的地方。
“你们看得见吗?我怎么也看不见?”张宝诧异地看着张角和张梁。
忽然灵堂门前的魂幡竟无火自燃,化成灰烬随风飘到厅内,在地上渐渐组成两个字,而魏帆的身影在筛完一杯酒喝下后,竟也渐渐淡化散去,消失不见。
“甲子……”张角上前看着那两个字,喃喃念了出来,看来这世上除了天眼能看到的魂魄以外,还存在别的东西。至于张梁也能看见而张宝看不见,让张角很是纳闷。
“族兄显灵了,魂兮归来…”一群老头看看那个慢慢变空的酒杯,又看看地上魂幡灰烬组成的两个字,如见神迹,纷纷跪倒在两个字跟前。
“父亲…”魏子笙也泪流满面,跪在灰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