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颅马上就被郡兵砍了下来,鲜红的血顿时惊到一众人。
“再有妖言惑众者,斩!从哪来的滚回哪去!”
郡兵持着血淋淋的长刀威吓众人,不少站在后面的妇孺吓得转身就逃。
“他怎么就妖言惑众了!?你怎么能无故杀人!?”
张角见此一幕,停住马车,指着那郡兵的鼻子怒问。
“这…您…您是?”
带头的那个郡兵一懵,平白地就出现一辆马车停在了眼前,让他来不及思考和反应,赶忙对着张角行礼,对着百姓横一横也就算了,能乘这么豪华的马车的人他个大头兵多半是惹不起的。
“这些人说的难得是假的吗?为何杀了他?回答我!”
张角一手指着他,面带怒意,若不是郭洁跟着,早就一把生劈了此人。
“是…是郡守大人让我等在边境巡逻,让我们遣返外出的流民的,你又是谁?敢在这阻挠我们执行公务?”
郡兵壮着胆子大叫,显得有些色厉内荏,他看着张角虽然气宇不凡,可年龄并不大,还带着一个女子,而且并无护卫,心里隐隐想杀掉眼前的少年,免除后患。
“嘭!”
张角屈指一弹,那郡兵头领腿上顿时炸出一朵血花,倒地不起。
“回答我的问题!”
张角下车,一脚踩在那郡兵腿上,瞪着他问。
“兄弟们上!这小子只会暗箭伤人,一起剁了他!将那女子留下!”
郡兵阴森怨愤地看向张角,只觉得张角是个会耍小手段的小子,不小心被他阴了一道。
“嘭!嘭!嘭!”
张角一挥袖子,冲上来的三个郡兵瞬间倒飞而出,张角又一脚踏在那头领的脑袋上。
“既然你不回答,那就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吧!”
张角心中再无怜悯,脚上炁动,将那头领的头颅碾成血沫。
“是郡守大人让我们这么做的!他…他刚买了官职,不想因蝗灾丢了官职!是…是他派我们在边境巡逻杀人的!”
一名郡兵见张角的眼光看向自己,吓得亡魂皆冒,连忙说道。
“为一人之私利就罔顾万千百姓的生命!如此小人你们也为其卖命!?如此荒唐的命令你们也执行?”
张角怒极,想起那个新的郡守邓柏祥,又想到被害的老郡守魏帆,心中悲怒交加,于是怒视那些郡兵。
“饶命啊,饶命!我们也是身不由己,我们的家眷也都遭了灾,若不按他说的做,我们也没有粮食可吃了!除了头领杀过人,其余兄弟都没有杀过人,只是把流民遣返。我们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你们……滚!”
张角本想怒骂他们为了一口吃的就欺负乡亲,甚至要杀人,又想到一些百姓为了口吃的连自己孩子都卖,甚至吃掉,当即没了话说,对郡兵骂道。
“回来便去找那郡守算账!”
张角怒冲冲地回了马车上,驾着车扬长而去。
“阿郎莫恼,此事可待见了于师兄后从长计议!那郡守虽可恨,教训他也是必然的,可总要想一个万全的法子,我们虽不怕他,可那些跟我们有关系的乡亲百姓呢?”
郭洁见张角生气,赶忙开解。
“我知道,若非考虑这些,早杀了那匹夫为魏帆雪恨了!”
……
解渎侯府很容易找,张角和郭洁此刻正在侯府墙外,在隐形的马车上翻着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