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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呀?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我望了望包间的门,说道:“晚上行吗?”

大哥到是不给我留时间,说道:“最好是现在,我们几个人都等着你呢。”

我问道:“你们几个?”

大哥接着说道:“对,我们几个。”

他这么一说,我明白了,他们几个,就是原先一起谋划买这个厂子的几个人,现在都出来了,心不死,还想分这儿一杯羹呢。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我想了想道:“行,下午三点吧,我现在正跟几个工人谈话呢,就是厂子里闹得最凶的几个。”

大哥稍微停顿了一下,说道:“那好,我们就在你的饭店等你了。”

我望着这一帮土地爷,都是一些不敢得罪的主儿,想脱身也脱不了。要是一般人员,我找个托词,让老华他们过来陪陪也就算了,可这些……我焦急但却喜笑颜开的陪着。

可能他们也想跟我搞好关系,毕竟我后面还有胡书记,再就是手里还有这么一笔钱,跟我搞好关系了,自己也不会吃亏。另外,我想他们一定认为我还有别的来历,不然怎么可能这么点大岁数就能托起几千万的厂子呢。只是这些疑问,不表露在面子上而已。

酒不多喝,就是闲谈。到他们这个级别,不缺酒,应该说是把喝酒看成了一种负担,东拉西扯的闲谈。下午三点,大哥又来电话了,这次我没躲出去,当着他们的面接道:“对不起,我车出问题了,一会儿就到。”这话也算是说给他们听的。这几个人都是成精的人物,听得话头,也就起身告辞。我还装样,百般的挽留,见挽留不住,心里一阵的轻松,赶紧的往市里赶。

回去,已经是四点多了,他们几个不耐的脸色尽显。大哥在屋子里,围着桌子转圈,另外二个,一个闷头抽烟,一个不住的喝茶水。见我进来,齐齐地站起来。大哥甩着脸说道:“你怎么才来呀。”

我赶紧客气的对另外两人点头微笑道:“车坏半路上了,对不起,吃过了吗?”

大哥并不回答,指了指一个微胖的四十多岁男子说道:“这是老辛,郊区经委的。这是老习,市里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那个叫老习的人,身材不是很高,170左右,逢人三分笑相,胖乎乎的脸,不见一根胡须。这不见一根胡须不是因为刮过,而是压根就没长,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对,就是旧社会的太监,电视里大家应该都见过,装腔作势,口蜜腹剑的那种。

市里的,市里哪儿的?大哥没说,我也不好问,不过估计这人有点来头,我先听他们什么意思吧,随机应变。当即坐了下来,也随着笑道:“呵呵,真是难得,能有机会跟大家坐这儿,也算是小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