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大石块压住了一般喘不过气来。
他跑过去抱住沈钰修,沈钰修颤抖着紧紧的抓住他的衣服。
“楚砚……楚砚……”
“我在,我在,我在。”
楚砚死死的抱住沈钰修,眼睛通红,有泪珠不断的从里面往下落。
“我……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
沈钰修的话语像是重锤重重的砸在楚砚的胸口,砸得他血肉模糊,痛苦不堪。
“不会的,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
楚砚捧着他的脸,像是在说给沈钰修听又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你抱抱我,你抱抱我。”
沈钰修颤抖着嗓子,满脸都是泪水,他凑上前去不断的亲吻楚砚,两人满脸都是泪水,互相抚摸着彼此的身体。
在泪水与鲜血中他们宛如濒死一般,用尽全身力气最后一次占有彼此,占有自己的爱人。
“好虐啊,为什么要这样,他们只是相爱而已,为什么要这样。”
秋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李分针在一旁给她递纸。
季慎谦还在不断的哭泣,他抽抽搭搭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了一般。
席岑给他擦了擦眼泪,哄着他别哭了。
他不厌其烦的哄着丝毫不讲道理的季慎谦,一遍又一遍的哄着他喝水,哄着他将情绪平复下来。
李分针知道季慎谦最近有点问题,但是看到季慎谦这个样子他知道可能季慎谦要比他想象中要严重得多。
看到席岑一遍又一遍的哄着哭到几乎抽搐的季慎谦,李分针心头一酸。
他想到季慎谦之前那么一个开朗的人现在居然因为一部戏变成这样了,季慎谦会好起来吗?难道他要一直这样了吗?就因为一部戏?这代价也太大了。
李分针知道古往今来拍戏入魔的人不止季慎谦一个,他不是唯一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可是李分针还是会不由的怨憎这种事为什么偏偏落到了季慎谦的头上。
晚上席岑哄着季慎谦把药吃,吃了药之季慎谦有些昏昏欲睡。
“快了……再等等我……”
季慎谦的声音又轻又虚弱,但是砸在席岑的心头,又重又闷。
他将季慎谦揽入怀里,轻轻的亲吻季慎谦的额头。
“嗯,我的等你。”
席岑抚摸着他的黑发,轻声说道:“我们拍完这部戏就结婚好吗?”
季慎谦的身体明显一怔,他的手被席岑牵住,两人十指相扣,季慎谦可以感受到席岑的体温,席岑的生命力,他不由的担忧自己这样真的会好起来吗?如果以后他都是这样了,那么他还该拖累席岑吗?
季慎谦陷入了沉默,席岑看向他:“怎么了?”
他摇摇头,勾起嘴角,眼泪却下来了,他面带微笑泪脸满面。
用他嘶哑又颤抖的声音回答席岑:“好。”
自从席岑和季慎谦说过他们拍完戏就结婚这件事之后,季慎谦经常陷入长久的沉默中,因为季慎谦生病之后总是这样,所以在席岑看来也正常,所以没有发现季慎谦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