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怜拍拍自己身上被弄散乱的衣服,只觉得被摸过的地方恶心极了,恨不得立刻去洗个澡,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被狗咬过的感觉了。
优怜暗骂一声那晋王子,感觉自己真是倒霉!
“多谢贵人救命之恩,”优怜说道,按照他的性子,若是晋王子再三挑战他的底线,可能会被他打死,到时候犯了案子,可不得要人命了吗?
“救命之恩不至于,”周扶摇头,他问戏班长:“你们之后有何打算?我看那晋王子的架势,势必不会善罢甘休的。”
戏班长抱歉地对周扶说道:“小贵人,这生意恐怕是做不成了,我们可能会尽快离开周王都,另寻地方谋生。”
“离开周王都?去哪里?”周扶诧异道。
“我们戏班走南闯北,这里的人各个都有一手拿手的技艺,只是戏子地位低贱,以至于居无定所,时日久的,能待个半年一年,时日短的,两三天便要换一处。”戏班长苦笑道:“大周先帝时期经历的天灾至今没缓过气儿来,也就只有王都附近的城镇还有人来听听戏,再远一些的,连温饱都成问题。”
听了戏班长的话语周扶一瞬间的怔愣,他所处的周王都是大周最繁华的地方,而再远一些,情况会更糟吧?
周扶想到周皇陵外的乡村,想到那破败的矮屋与苍老的婆婆,还有如今养猪养的热火朝天的刘邦,有一个想法渐渐在他脑海中形成。
“你们要走,可是要将这院子卖掉?”周扶询问道。
戏班长点头,他迟疑道:“贵人是想要买下这院子吗?”
周扶没有给戏班长答复,他转而看向优怜,对他说道:“我看你身手不错,反而像是个练家子的,不单单是个伶人吧?”
优怜轻笑,他的情况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他招呼他们坐下休息,将他的情况娓娓道来:“像我等以演戏为生的,自然要勤加锻炼,我出身于音律之家,自小学的谋生手段便是这些。”
不,或许要说是他热爱这些,他爱音律,爱操琴鼓筑,爱演戏唱戏,只是以时人对奇淫技艺的鄙夷,在这条路上他行走的孤单又艰难。
父母过世后,他举目无亲,辞别乡里想去找寻新的突破,四下流浪,最终在这戏班里找到了同好。
然而优怜不便将这些说出口,周扶只是对于他的身手有些疑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