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柯向燃有点不开心了,“我是不聪明,但也不是傻子!你要是再敢侮辱我的智商,我就把你扔到外面去!”
“我本来想告诉他,就算来三个他也扔不动我,但是怕他发脾气,还是算了。”温昔说,“所以老师,我说的故事有那么不可信吗?”
桑宛宛敷着面膜,生怕吵醒了房里睡觉的丈夫孩子,小声地回答:“你要听实话吗?——今天之前,我也一直以为你是瞎编的。”
“……”温昔无语。
“但我现在真的相信了。”桑宛宛心情复杂地说,“你可真是……”天真?理想化?强迫症晚期?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勉勉强强选择了“有行动力”。
可惜她的信任并没办法起到实际的作用。温昔依然非常困扰。
“要不要我帮你说点好话?我在燃燃那边讲话还是比较有分量的。”桑宛宛见他实在苦恼,忍不住建议道。
“不。”温昔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您是他最尊敬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他发现您是受人雇佣的。”
这倒是……桑宛宛有些感激温昔这点细心,但同时也没了主意,两人只得暂时道别。
接下来的几天,柯向燃对温昔的态度始终普普通通,非要搭话也会回答,但是一旦提到“帮忙”“讲题”“辅导”之类的字眼,话题就会瞬间终结。
泡在实验室度过了整整一个周末,打算重新面对人生难题的温昔,过了半个上午,才突然意识到柯向燃的状态似乎不对。
他借着伏案写字的姿势,悄悄用余光打量着旁边的人。只见柯向燃一改以前总是唰唰写字或者捂着耳朵背书的样子,整个人失神地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呆呆地盯着自己的桌面。
这个特殊的现象似乎是从早自习被老师叫走之后开始的,温昔回忆起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尝试低声询问柯向燃,对方却懒得给他一点反应。
直到这天中午,学校的广播节目响起,温昔才明白过来。
此前一直由柯向燃和某位学长合作主持的午间节目,响起的却是陌生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