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看着李毅皱着眉头思索的模样，还以为李毅不满意这些优伶们的演奏，正要出言训斥，却听见李毅说道：

“有纸吗？”

“郎君，有的，有的！”鸨母低头说道，赶快就吩咐下面把纸拿上来，青楼里的文人们兴致来了，当场写诗是很正常的事情。就李毅所知，李白，杜牧，白居易什么的，那都是在青楼写诗的常客，往往都是词句香艳无比，真是文人无行的典范啊。

有人拿来了纸和笔，但是李毅并没用笔，而是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用绢布包着的炭笔。

旁人看着李毅用绢布包黑炭，那都是嘴角抽搐，败家到这么有新意的程度也是没谁了。

“你们演奏有乐谱吗？如果有的话，这一段你们能写成乐谱吗？”

李毅记得现代那些学过音乐的人，光是听到别人哼唱旋律，都能写成五线谱，古代当然也有乐谱，就是减字谱和工尺谱，就是不知道古代优伶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郎君，我们可以试一下。”

之前那个说书的女人说道。

李毅点点头，随后哼了一段《两只老虎》的旋律，眼前的优伶面面相觑无人说话。

好吧，显然这里没有那种听音写谱的高手，或者说减字谱和工尺谱并不适合用来听音写谱，但是教他们五线谱的话，又太过于麻烦了，稍微愚笨一些的人可能要学好几天呢。

“这个先放一放，你们演技如何？”李毅决定把音乐这种麻烦事情先放到一边去，继续说道。

“演技？”那些优伶们又面面相觑了起来，他们现在是真的懵逼了，眼前这名尊贵的客人，虽然年纪是小了点，但是来青楼不押妓，净为难自己这种老实人是干嘛啊？听说前些日子，好些铁匠被纨绔们刁难自己把自己腿打断了，难道现在纨绔改为难优伶了？

“演技就是借由动作、姿势和声调来扮演某角色的技巧。”李毅看到眼前人有些不懂，解释着说道。

“哦，郎君是想看参军戏吗？这个我们拿手啊，小人参军扮的可好了。”优伶里为数不多的其中一个男人站出来如此说道。

“那除了参军，如果让你扮书童呢？”李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