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若有这本事,就会将您和四阿哥伺候得更好了,都是从前听苏麻喇嬷嬷说的。嬷嬷说,世人常道无欲则刚,是那些真正有能耐做到心中所想的人,才会叫旁人看起来无欲无求,其实人家早就将心愿达成,只是这心愿有大有小,做起来有难有简罢了。”
毓溪不禁笑了出来,自嘲道:“是啊,所以我这一大堆的心愿尚未达成,挣扎得面目丑陋些,也并不奇怪是不是?”
青莲劝道:“福晋,您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毓溪问:“在你看来,是我委屈胤禛了吗?”
青莲毫不犹豫地说:“四阿哥一心忙于朝务,急着要独当一面,自然就忽视了您。虽是该体谅的,但皇上这么多年,前朝后宫都要应付,依然能将娘娘捧在手心里,难不成四阿哥比皇上还难些?”
毓溪苦笑:“这话,你会当他的面说吗?”青莲笑着摇头:“奴婢不敢,但奴婢笃信,四阿哥心里是明白的。”
“他若明白,也不会四五天都不理我了,怕是等他想明白,我的心都冷了。”毓溪的神情,又沉重起来,“我倒是想先与他说和,但我这脾气也不好,纵然腹稿无数,到了眼门前,又该忍不住争吵。”
说着这话,毓溪心底一颤,忽然意识到,打从一家人搬出皇宫,到这里自立门户,她的脾气是越来越不好,对着胤禛,也越来越骄纵。
夫妻嬉闹时,常常没有分寸,她甚至还会拳打脚踢,可胤禛从不与她计较,只是一味地让着宠着。
毓溪问:“难道我和宜妃娘娘一样,是被宠坏了?”
青莲神情为难地说:“您自然比宜妃娘娘强百倍,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