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次与白姨外出,被外人自然而然认为是一对母子的事,让他特别高兴。
他跟白姨长得很像这一点,被无数人说过,那会他还曾怀疑过,只是每当看到父亲那因工作略显疲惫的脸,他就问不出来了。
虽然他小,但对于一些事情也分外敏感。
总觉得他问这事,会让父亲陷入长久的沉默。
就如有次生病非要吵着要白姨,白姨来了又走了之后,他站在窗边目送的萧瑟身影让人蓦然感到心酸。
也就是从那以后,似是察觉到什么的他也不再去探究,反而长大成熟了一些,会更认真努力吃透那些对他而言比较有深度的知识,早点学成,替父亲分担。
时间一晃。
他从成年步入了中年。
也不知是什么缘分,他走了父亲的老路,到中年依然还是一只散发着清香的单身狗。
可奇怪的是,除了那些快要两只脚都踏进棺材板的长辈,父亲和白姨倒是随他,大有人生全由他自个做主的意思,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而在他快有脱单的苗头之时,明明之前不久还活泼得像个小姑娘的白姨,竟然突染恶疾,没几天便气若游丝地躺在了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