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寨子里的年轻女子,皮肤粗糙不说,举止还都粗鄙不堪,远不能跟那小贱货相提并论。
冯昌裕遐想片刻,转身走回寨厅,听着“噔噔噔”有人登楼过来,转身见是儿子冯瑾与高宝过来,问道:“你们见着监军使大人了?”
“见过了,监军使大人说了,我冯氏出兵能铲除韩家父子,他会请旨使父亲取韩老贼而代之。”冯瑾抑不住兴奋地说道。
冯昌裕忍不住想要白儿子一眼,真要能将韩家父子铲除掉,叙州重新落入四姓手里,他还担心不能取而代之吗?
现在最关键的,还是监军使张平那边能提供怎样的帮助。
“监军使有没有说我们当如何除之?”冯昌裕问道。
“韩家父子在黔阳城戒备森严,难以强攻之,对监军使的防备也极缜密,而我冯氏偷袭五柳溪,或者重创五柳溪、沙河沿岸定居的客民,但不能第一时间攻下龙牙城、五柳寨,不能在龙牙山南麓站住脚,易为韩家父子从黔阳城出兵反击,”冯瑾说道,“监军使主张我们偷袭鹰鱼寨!”
“鹰鱼寨?”
鹰鱼寨也就是潭州兵马此时在中方山西麓山脚下占据的中方城。
冯昌裕陡然一惊,难以想象监军使张平竟然主张他们偷袭鹰鱼寨!
“监军使已经觉察到韩家父子与潭州早就暗中勾结,韩道勋天佑十三年底放开地禁,实际便是放潭州人马渗透进来,鹰鱼寨便是潭州渗透进来的人马,聚集流民所建,是韩家父子与潭州勾结的铁证。而州医学博士赵直贤更是潭州这些年暗埋在叙州的钉子,这两年来一直都是韩家父子与潭州的联络人。韩家父子现在提出在中方山下新置中方县,有意举荐赵直贤出任中方县令,真要到那一步,四姓在沅水两岸恐怕是真没有立足之地了……”
冯瑾舔着嘴唇说道。
“赵直贤是潭州的人?”冯昌裕震惊问道,但这话问出口,又觉得多余,示意冯瑾继续说下去。
冯瑾继续说道:
“高宝这时也已经探明,此时潭州在中方寨聚集的兵力不多,都不到四百人,这与监军使那边掌握的数字相差无几。我们要是能奇袭拿下中方寨,不仅能据中方寨切断黔阳城与龙牙山的联系,更能据中方寨进一步聚集向家、杨家、向家的兵马,不至于在韩家父子的反攻下,没有立足之地。”
“潭州在中方寨聚集的兵力是不多,但潭州是我们能惹的?”冯昌裕得考虑到偷袭中方寨后潭州可能会有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