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邓泰摇头说道。
“大哥以为韩谦这是为何意?”姚惜水看向李知诰问道。
李知诰摇了摇头,说道:“你也知道我这人自视甚高,但韩谦神鬼奇谋,当世应在三五人之列,我看他不透——我之前猜测他可能会坐看局势破乱、待价而沽,也只是一说,当不得真。”
“是啊,即便他不支持此时对永州用兵,也没有必要不见大哥派去的人。”姚惜水苦思不解道。
邓泰看向姚惜水问道:“既然督师与你乃是兄妹,又是前朝遗孤,夫人为何不支持督帅对永州,而在此时分督帅的兵权?”
“夫人说郑榆、郑畅、沈漾都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更何况还有一个韩谦。”姚惜水说道。
事实上这次就是沈漾与杨元溥的态度太不坚定,直接选择妥协,加上叙州也保持沉默,对永州用兵的计划已经可以说彻底破产。
李知诰沉默着没有吭声。
这时候有军校跑过来禀事,看到李知诰、邓泰站在后院亭里神色怪异,微微一怔后才上前来禀道:“军中又有好几人开小差潜逃,此时被捉到曹参军那里,曹参军派末将过来,询问督帅要如何处置。曹参军说要再不严厉处置这些兵卒,恐怕军心难稳啊!”
“怎么,邵州军也有龙雀军将卒潜逃返回金陵吗?”姚惜水问道。
“是的。”李知诰无奈的点点头道。
虽然金陵事变时,龙雀军主要将领在金陵的家小眷属,基本上都成功逃出来了,事后也有惊无险的分批送回到岳阳,将领心思还算稳定,但普通兵卒的眷属家小还有四万多人留在金陵。
在金陵、池州一直到江州都被安宁宫兵马控制的情况,这么多的妇孺老小根本就不可能跨越千里之地疏散到鄂州以西。
这一批妇孺老小差不多是左右龙雀军近四分之一精锐兵卒的家小。
在信昌侯李普被信王用作诱饵,好不容易在金陵、润州集结起来的七千精锐被重创之后,诸军所涉及到的这批精锐将卒兵,心思就变得极不稳定。
这也是天佑帝结合府兵制及部兵制在各地推行军府的根本所在,就是要削弱将帅对兵卒的控制。
这十多天,九峰城、五指岭、狮子岭一带的驻军,陆续有近百人携带兵甲潜逃出去,但也有不少被巡营的将校捉住;他相信驻守在岳阳、潭州的右龙雀军、五牙军,多半也有一些将卒开小差离开行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