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提前返回叙州,暴露大人与三皇子之间的裂痕,沈漾又被排挤出核心,安宁宫会否弃守金陵,撤逃到北岸去?”冯缭想到一种可能,问韩谦。
“或许有这个可能吧,谁知道呢?”韩谦摊摊手,以一副事不关己的轻松姿态站起来。
要是岳阳众人内部没有那么多的矛盾,安宁宫北撤也难以残喘延息多长时间。
毕竟岳阳在整合江南东道、江南西道诸州县之后的实力太强了,而安宁宫撤守寿州,无险可守,四面临敌,人口不足百万,却要养十数万兵马,能支撑多久而不崩溃?
这种情形下,又有多少孤臣孽子会选择跟安宁宫一条道走到黑?
现在嘛,安宁宫会不会守一段时间发现形势太艰难,主动撤守到江北岸等候时机变化,那真就难说了。
关键还是看安宁宫及徐氏如何取舍了。
不过以徐后乖戾的性子,即便要撤,也绝非这时。
而杨元溥能否及时分化、招揽楼船军水师将卒,能否与楚州军有效的联手起来,及时封锁住安宁宫北撤的渡江通道,以及太子杨元渥的身体状况,会不会在近期内病逝,这些都是决定金陵局势变化的重要因素。
这么多难以确定的因素在,韩谦他此时已经跳出局面,现在便去妄断安宁宫的最终去向,还为时太早了一些。
即便到这一步,犹有近四十万平民被围困在金陵城里,正忍受饥荒的煎熬,最终还是也避免不了会有成千上万的人饿死,但这已经是韩谦力所能及以外的事情了。
他努力过,也成功避免上百万平民被围困金陵城,最终十之八九皆成饿殍的惨剧发生,金陵城内的粮荒多多少少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他已经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至于左广德军与其从各州县征补过来的新兵,作为后备兵员调到金陵下,会被拆散补充精锐战力的兵力消耗,韩谦虽然无力改变,却也觉得可惜。
很显然狼筅也会被排除在正式制式兵械之外。
鸳鸯阵更适合控制短刃轻兵以及相对松散零碎的战场空间。
城墙以及当世城池之内过于狭窄的巷道,甚至水战里过于狭窄的甲板,都不利于狼筅这种特制兵刃的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