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话,就太糟糕了。
不过,殷鹏也知道他再担心什么,也没有他置喙的余地。
战事紧迫,双方都没有闲情逸致去绕什么弯子。
天色暗下来,殷鹏带着扈从,先随冯缭进营寨谈双方防区边界有及诸多合作事宜。
这一谈便是一夜,北岸的厮杀声都没有停息过,夹杂在凛冽的寒风中传到南岸来。
天光大亮,听着北岸厮杀声渐息,殷鹏还以为双方暂停激战先休整。
昨夜双方商谈的事宜,冯缭还需要跟韩谦汇报,才会有一封相对正式的书函,由殷鹏带回扬州交到王文谦手里。
于是殷鹏跟着冯缭一起出营寨去河堤找韩谦。
不过韩谦已不在河堤处,他们登上河堤往北眺望,看到亭子山东麓的敌营里黑烟滚滚,在更远的方向,有寿州军两千多兵马正往北面的滁州城方向徐徐退去。
看到这一幕,殷鹏都禁不住愣怔在那里,就打了一夜,棠邑兵就攻下亭子山敌营?
守亭子山东麓营寨的兵卒,不应该都是温博从巢州调出来的精锐守军吗?
这些精兵强将在温博的统领下,顶住李知诰的攻势,守住巢州城半年多时间也不显疲态,这么轻易就放弃亭子山东麓的营寨?
殷鹏随冯缭乘桨船登上北岸,特别是亭子山东麓营寨附近的战场此时都还没有来得及清理,大片的尸骸横七竖八的堆在那里,简陋残缺的寨墙染满血迹。
粗粗估算,为攻打一座三四百步方圆的简陋营寨,就有上千将卒的战亡,战事已经可以说是相当惨烈了。
走进营寨,也能看到寿州军的伤亡也不少,但还是能看得出比棠邑兵的伤亡要少许多。
寿州军在滁州兵力要占相当大的优势,守寨伤亡还要少一些,怎么就弃寨北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