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舞台和聚光灯,他忍不住弯了弯挺直的脊背。不料脚下同时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麻痹,腿一软就要摔下阶梯。
千钧一发之际,身后牢牢盯着他一举一动的男人闪电般伸出手,一把捞住了清瘦的腰,生生将人转过身带进了自己怀里。
“唔……”唇边逸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细白的手指揪住了男人胸前的衣料。
“幺儿!”把人抱进怀里,薄衍骤然失去的呼吸才重新找了回来,“你怎么样?”
这时,尚未离场的观众发现他们这边好像有状况,立刻试图往他们这边跑过来。
“切掉演播室的灯光!”走在前面的宫盛当机立断,对着耳麦里的导播低喝道。
演播大厅内的灯光齐刷刷关闭,突如其来的黑暗让留下的观众们停住了脚步,有些惊慌地吵吵嚷嚷起来。
好在短短几秒后,演播室里又恢复了灯火通明。
只是舞台边缘上抱在一起的两人都不见了。
同一时刻,薄衍打横抱着怀里受伤的小猫儿走在特殊通道里,脚步又快又稳,语气却是压都压不住的焦躁,“封闭针的药效怎么会这么短?”
“我……”姜意将整张苍白的小脸埋进了温热的胸膛里,委屈可怜的小奶音哽着一点哭腔,“哥哥,我好疼啊……”
薄衍的一颗心瞬间被捏碎成了玻璃渣。
小猫儿远比他想象中更坚强,其实他一直都知道。
十五六岁就能在练习室里练习到湿透一件又一件的t恤衫,小朋友无论什么苦痛都能一声不吭地承担下去。
五年前,他用了很多心思才让姜意愿意对自己说疼说累。撒娇也好撒泼也好,都是他一个人拥有的特殊待遇。
五年后的今天,他的小猫儿终于再次对他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