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不吭声,鸦羽似眼睫不自觉又垂下了。
但这个动作给了男人极大错觉,他死死咬住后槽牙,艰难地问道:“你……你害怕我了?”
其实他应该猜到了。
小猫儿望向他眼神,手机里传来若隐若现激动言语,一切都指向了不好讯号。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墙,只是他一直把这堵墙遮掩得严严实实,不想让姜意窥见一点肮脏罢了。
令人窒息沉默中,姜意缓缓掀起眼皮子,“我害怕你什么?”
他抬起手指,挑了挑男人下颌,“难道不是……你在害怕吗?”
薄衍愣住了。
微凉手指从紧绷手臂开始,一寸一寸捏过硬得像石头肌肉,来到僵直脊背,像无数次他做那样,来回抚摸着他脊背。
男人咬紧脸颊有些轻微抽|动,“幺儿——”
下一秒,安抚他手转而搂住了宽厚肩膀,姜意微微扬起上半身,结结实实地抱住了他。
薄衍呼吸一窒,一瞬间似乎连心跳声都静止了。
尖尖下巴磕在他颈窝里,带着奶香味儿呼吸拂过他皮肤,小猫儿亲密地挨着他说:“我一点也不害怕你,薄衍哥哥。”
无论你做了什么样事,无论你在别人口中是多么可怕人,你在我心里样子都不会改变。
你是宁愿自己流血也绝对不让我受伤人,所以我为什么要害怕你?
仿佛僵死枯木忽然被注入了鲜活血液,薄衍反手死死地抱紧了怀里人,力道大到像要将人揉进自己骨血里,很快又松了力气,小心翼翼地生怕把最心爱人偶娃娃弄坏了。
好半晌后,他小蝴蝶轻飘飘又郑重其事地问他,“所以,那些事,你自己亲口告诉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