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做威做福惯了,刘守义被县令革除,还被罗成要求交帐,他哪肯干。结果顶了几句,谁知罗成根本不在乎他这个老资格、地头蛇,一顿严刑下来,老刘哪受的了,竹筒倒豆子似的交待了许多事情。
最后命去了半条,刘家还被迫凑了一千来贯钱帛才算把人接回来。
现在刘守义还躺着床上半死不活的,刘家兄弟两个便要报复出气。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找山中的贼匪干票大的。
以前他们就喜欢干贼开花的勾当,如今只是干的更大点而已。
“罗五手里有二百多乡团!”
“那二百多不过是群娃娃,才征召上来半个月而已,管个屁用。别看站的笔直像模像样,真要是好汉们杀过来,保准吓的尿裤子。”
“贾润蒲还有五百郡兵在,他跟罗成关系也好。”
“什么郡兵营,也不过是群征召起来的泥腿子,其中还不少是咱们家的佃户呢。真要干起来,还不知道吓的往哪跑呢。”
刘仁美被兄弟说的也有些动心了。
一千多贯钱,可不是一笔小数,为了马上凑出这笔钱来补亏空,他还不得不把二百亩好地拿出去抵了。
“知世郎刚被张须陀剿过,山里的好汉们只怕也有些胆怯,未必肯来。”
“只要我们肯内应,他们怎的不来?藏在山里,这马上入冬了,等着喝西北风吗?他们也巴不得能干票大的,好躲进深山猫个冬呢。”
“我听说知世郎就是王薄,还有那个长白乡的王伯当,如今都藏在这山里,他们上次就是被罗成和贾润薄他们剿的,深仇大恨呢。要是能找到他们,我估计他们高兴还来不及,绝对会来!”
刘仁美还是有些犹豫。
“王薄和王伯当这些人,可不同于一般的贼匪,这些人不好惹。我就怕我们跟他们牵扯上后,上船容易下船难了。咱们家好歹也是这东山乡的大族豪强,若是牵扯不清,被官府发觉,咱们家这些年世世代代的辛苦积累可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