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他一介进士出身的士族子弟,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狠心,倒也是个了得的。”
“章丘县这次整个县衙都倾覆,唯有张仪臣保全完好,是挺难得的。”
贾润蒲挎刀策马飞驰而来,在马前滚鞍落马,单膝跪地。
“章丘都尉贾润蒲参见郡丞!”
“你还有脸来见我?”张须陀眉毛一挑,“你的郡兵营都是摆设吗?”
“卑职无能,请求郡丞降罪。”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你跟随本官多年,也是有些功劳。我本来让你来章丘独当一面,是希望你能有所建树,可结果却让我太失望了。你手上有一营五百郡兵,还有五个乡团的乡勇,结果却连县城中勾结贼匪做乱之事都毫无察觉,区区一群前衙役甚至能半夜杀了你守城的郡兵,夺了城门,你却还要让罗成的乡勇来帮你夺回。”
“贼人兵临城下,你又要靠罗成的兄弟替你退敌。本官真是为你羞愧。”
贾润蒲被说的脸通红,头低垂不敢抬。
“你知道现在郡城的弟兄们都是如何传你的吗?你已经成了我齐郡郡兵的笑话了,甚至太守都跟我说,既然郡兵如此无用,那还何必费心费钱费粮的编制,你让我如何回答?”
“卑职无能,拖累郡丞。”
贾务本上前对着儿子就是一脚,“没用的废物,还不赶紧自请辞职,滚回郡丞身边老实的当个亲卫。”
“是。”贾润蒲连声称是。
张须陀摇了摇头,“罗成呢,怎么不见他来?”
“回郡丞,罗成今日回长白乡接收新征召的乡团少年去了,估计接收后就会回来。”
“王薄王勇二贼那夜离去之后,你可有派斥候跟踪追查?”张须陀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