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富手持着一根长矛,一双眼睛格外的有神,他目光瞪过每一个来的迟点的后生。
“这要是在战场,你他娘的已经被军法官处决了!”
“叔,这不是还没晚点嘛,你看这天都还刚微微亮呢。”一个后生抱怨道。
“放你他娘的屁,现在是训练时间,我便不是你叔,是你们的教头。天没亮又如何,我这钟声已经敲响,你们就得马上穿衣持械赶到,在战场上,敌人来袭,警钟敲响,难道你还想再睡一会?你多睡这会,你的人头也就不再是你的了。”
“都各自归队,队长点名报数。今天迟到的人,名字都记下来,一会要加练惩罚。”
长贵提着一把长枪走到东边。
“红枪会的东边集合,列队点名!”
另一个提着弓的汉子则走到另一侧。
“忠义弓箭社的都过来,王二,别拖拖拉拉的,昨晚又在婆娘肚皮上折腾了吧?一会要是拉不开弓,有你他娘的受。”
“大刀队,大刀队的,都过来,集合了。”
“小刀会的小刀会的来我这里,把你们的横刀、团牌都提好了。”
“斧头帮的,过来我这里。刘七,你他娘的斧头呢?斧头都不带来,你他娘的来干嘛?”
王杰站在教头永富的旁边,手里拿着个本子,另一手拿着支炭笔,正在记录着今天庄丁们训练的出勤情况。
他是义儿营出来的少年,今年不过十二岁,但在义儿营里已经呆了三年,在那之前,他曾是当过三年乞丐,再之前,曾经是个农夫之子。后来因贼匪兵乱,家破,于是成流民乞丐,再后来得义儿营收留,读书习武学习算术。
三年后,离开义儿营被分配到这个屯庄里来担任了屯副,并兼任了屯里的民兵队助教。他的职责,就是帮助屯长王大眼管理这个屯子,并协助教头永富训练这些庄中的民兵屯丁们。
屯子里有很多民兵,还有府兵、郡兵、土团兵、乡兵,屯里的府兵数量不多,郡兵乡兵等则多点,但更多的还是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