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抽过,奴隶身上单薄的衣服立即碎裂,皮肉上一道道血痕起来。吃痛的奴隶们,只得不断的逃避,并大声叫喊求饶。
刘仁轨本来一开始没看出那些奴隶是汉人,见东赞跑去打奴隶,也没在意,等听到奴隶里有人用汉话求饶后,才引起他注意。
仔细瞧去,这些人虽然蓬头垢发,衣衫破烂,可能在这吐蕃雅砻河谷听到汉地音,确实是非常意外的,这些人的模样仔细瞧,还是能瞧出与吐蕃人或是羌人的区别的。
“住手!”
刘仁轨大步上前,大喝道。
可东赞心里憋火,哪里管他,依然挥起鞭子。
刘仁轨冷哼一声,直接拔刀。
锋利的横刀挥过,长鞭断开。
“住手!”刘仁轨再次大喝。
东赞握着半截鞭子,“这位校尉,我不过是在教训几个不开眼的奴隶,不知道哪里惹校尉不快了?”
刘仁轨冷冷道,“这些是你的奴隶?”
“虽不是我的奴隶,但也是吐蕃的奴隶,我是贵族,教训下这些不开眼的奴隶,他们的主人也不会怪罪我的,就算我打死他们,回头赔他们主子几个奴隶便是。”
“我看他们是汉人。”刘仁轨扭头,望向那些奴隶,“你们可是汉人?”
其中有几个人便连忙点头,“我是汉人。”
“别急,过来一个个细说,你们究竟原是哪人,又是怎么沦落至此的?”
那几个奴隶也没想到,在这个异国他乡还能看到汉地之人,尤其是见他们的装束和说话的样子,似乎还让吐蕃贵人很尊重敬畏,于是都觉得有了希望,七嘴八舌的述说他们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