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火,就得消除,不消除可不行。
出了施里正家,急匆匆的走,也不知路过谁家的门口,顺手就抄起条手臂粗细的木头棒子,满脸极凶恶的样子,过了晃悠悠的竹桥,也不看浣纱妇人的嬉笑,直奔施老汉家。
到了施老汉家,也不招呼,就进了院子,直挺挺站着,高举着木棒,大喊道:出来,你给我出来。
喊了几嗓子,也不知道这个出来指的是谁。
施紫衣早就看到施合了,听到他的喊声,就出了屋子。
看到施紫衣一瞬间,施合的火气好像小了些,问她:施里正诳我不成?
施紫衣毫不示弱:哪个诳你了?是你嫌弃我是寡妇,如今又来发昏,你想干啥?
我,我你你一下子不知怎么回答,正好看见出了屋子的叶墨,顿时来了气,挥舞着棒子,大吼:那里来的小子,抢了我的人,跟你拼了。
刚迈出一步,就被一直紧跟着他的施斑鱼一把夺过木棒,压住他脖子:想发混是不?想发混冲我来。
施合挣脱出来,指着院子里的几个人,哆嗦着:你们,你们这是合起伙来欺负我是不是?真当我是好欺负的?我我
左右看看,门边的扁担拿在手里,冲着出来的施老汉,大叫:我我拆了你的破屋,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们好过。
蹭蹭几步,到了正东房,抡起扁担对着残破的墙体猛砸。
施斑鱼一见他这般操作,也气的哭笑不得,也大叫:好,你有气,我也帮你撒气,我也帮你砸,说着也抡起抢过来的木棒,砸向另一边。
两个大汉没几下,半栅墙体就轰然倒塌,扬起一片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