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墨刚想喊,几个人两人一组,就把余下的米袋子扛在肩上,几个呼吸之间,就失了踪影。
剩下的几个人手里的东西,纷纷扔到车上,也不说话,呼哨一声,也齐齐消失在丛林里,不见了影子。
来不及问了,也来不及追赶了,不用问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出是费解送的,原来让他这里等,就是担心他走了啊。
叶墨心里不由一暖。
坐在驴车上,边走边随意的瞄了一眼,发现他们打到了三只野鸡,还有一只锦鸡,这东西的羽毛可比肉值钱,郑旦早就想有一只了,正好这只送给她,让她高兴高兴,免得老是找自己的麻烦。
这礼物好啊,这些东西对他们而言,那是相当的贵重。
叶墨心里当然乐开了花。
村子里冷冷清清的,不过叶墨学堂的小土楼非常的热闹,火把通明,石磨又多了一具,小广场上,石碾子都打造出来了。
七婶娘领着后院的妇人们,正在教习怎么磨磨,施紫衣教习几个年轻的妇人,如何把泡好的豆子,磨成豆浆。
施夷光和郑旦,四只眼睛,盯着郑涉手里的图形,只要郑涉对年轻的小子讲解完,就一把夺过来,放到小箱子里。
施里正带着村子里的娃娃,将火塘烧的旺旺的,围坐着讲过去的趣事,偶尔从孩子们的口里,发出稚嫩的笑声。
这就是生活啊,这才是看得见,摸得着,活生生的,这才是叶墨想要的生活。
驴车停下了,施夷光温柔看了他一眼,就继续紧盯着郑涉。
郑旦第一个跑了过来,一件件翻看车上的货物。
山蘑菇,巴拉到一边,山野菜,巴拉到一边,野山葱,山韭菜,就一下都皱眉,赶紧巴拉到一边。
野山鸡,不感兴趣。
长长的羽毛露出了,艳丽的色泽立刻让郑旦喜笑颜开,手舞足蹈,欢快的不行,长长的羽毛拔下,锦鸡扔一边,跳着脚就走进了屋子。
还是小孩子啊,还没长大啊,叶墨感叹着。
这时候,还是施紫衣实在,一样一样把物品从车上拿到屋子里去。
施里正过来了,笑吟吟的,也不问这些物品哪里来的,只要能把物品带回家的汉子,就是好汉子,这是村里人的共识。
施里正是收拾皮子的好手,也不打招呼,带上几个人,从车上扯过皮子,就走了。
“还有好酒呢,不喝了?”叶墨喊道。
“不喝了,不喝了,都是好酒,金贵着呢,尝尝鲜就够了,再喝就折寿了,留给娃子喝吧。”话说的落寞,但走的步伐却是稳健而坚定。
火塘里火苗噼啪爆响,锅里的面熟得正好,施紫衣灵巧捞出一筷子,麻利放入大海碗里,铺上些许肉末,加点山野菜,小半勺子滚烫的猪大油,浇到上面,香味刺激叶墨的鼻子,这才想起来,好像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哪里来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