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他娘话,谁不想干点事,可是也得有事让咱们干啊。”钱虎眼皮都没有抬,就知道是麻秃来了。
麻秃坐到他身边,拿过酒葫芦喝了一口,直咧嘴,看看酒葫芦,也没看出个啥,就撇到墙角,“碰”的一声,摔了个碎。
钱虎也不介意,还是闭着眼,嘴里嘟囔:“娘的,这个年头干点什么能来钱快呢?”
麻秃撇了他一眼,拿出自己的好酒,递给他,说道:“尝尝这个,这才是上等酒呢,不是寻常人家能喝的上的,你小子有口福了。”
钱虎眼睛立刻亮了,说道:“都是给我的?”
麻秃冷哼一声。
钱虎美美喝了一大口,又微闭眼睛,吧嗒吧嗒嘴巴,赞叹道:“娘的,这才是酒,咱喝的都他娘尿啊。”
紧接着连灌了两大口,还打了个酒嗝,麻秃皱了一下眉,瞪了她一眼,说道:“这算个啥,吩咐你做的事若是做得好了,比这还好的酒,随你喝。”
“果真?不是诳骗我?”钱虎差点跳起来。
“骗你个啥?答应你的,就兑现。”说着又把一小袋子钱,扔给他。
钱虎一把接过钱袋子,颠了颠,感觉到了份量,就笑得见牙不见眼,连声说道:“办妥了,办妥了,不信你看,我小肚子上被那位谪仙踢得现在还疼呢。”
麻秃听钱虎说的这么肯定,很满意点点头,说道:“这位谪仙别看年纪轻少,本事大着呢,日后跟着他干,保准亏不了你。”
钱虎一个劲点头,说道:“晓得晓得,一定狠命跟着他干,当然也定跟着麻哥你干,你让干啥,咱就干啥。”
麻秃说道:“信得过你,只是你阿姐能说服他男人?”
钱虎一拍胸脯,说道:“放宽心,家里阿姐说了算,阿姐说啥就是啥,姐夫不敢不听,过几天给你准信。”
麻秃问道:“门三和曾阳没有发现?你有没有露出马脚?”
钱虎摇了摇酒囊,叹息着说道:“真是好酒啊,就是少了些,那两个傻子,能看出啥子门道?若是看得出来,还能成事?”
麻秃沉思着,微闭双眼,说道:“未必吧,曾阳也许不能看得出来,但门三是个人精,就算是当时没有发觉,想必现在已经有所察觉。”
钱虎没有说话,扭过头看着麻秃。
麻秃耳朵忽然动了动,多年战场生涯,让他的听力异常灵敏,又仔细听听,仿佛远处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不由叹息说道:“看来,你口里的两个傻子,找上门了。”
钱虎站起身,左右看看,也没看到半个人影,正犹疑时,门三和曾阳两个人的身影,就映入他的眼帘。
麻秃站起身,说道:“看来,咱们真要好好商讨一下了,这种穷苦憋屈的日子,也该到头了,都他娘的两条腿支棱着身子,顶着一个脑袋,凭啥子他们有钱人吃香的喝辣的,还欺负咱们穷苦人,咱们就得受这份鸟气?走,一同到咱家里喝好酒去。”
说着话就迎了上去。
钱虎也摇摇晃晃跟着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