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办?”冯君看他一眼,淡淡地发话,“你抓紧催设计图,开始着手准备施工事宜……其他的不用你管。”
“我办事,你放心好了,”王海峰信心满满地回答,“我弄了一个智囊团,就是你这边的事……官面上需要我找一找人吗?”
冯君看他一眼,摇摇头,“两可之间的争议,现管说了算……现在找人,意思不大。”
他对这种现象,看得很明白,朝阳县冯家的老宅,之所以纠缠了那么多年,就是典型的例子。
先前他的忍让,是必要的,但是当忍让可能被人误会成软弱的时候,就必须做点什么了。
当天晚上,张弘飞从一家酒店里出来,打着酒嗝开着车往家里走。
今天他跟几个兄弟在一起,倒是没喝多少,大家一直在讨论,怎么从那个外地佬的工程里,获得一些好处。
一个多亿的工程啊,随便漏出点来,也够大家发家致富了,有人建议去贩运土石方,也有人建议去承接运输的活儿,还有人建议承包了工地的安保。
太大的活儿,大家不敢惦记,他们也知道,自己只是小人物,而太专业的活儿又干不了。
当然,大家现在敢这么惦记,就是身边有张弘飞,这是白杏派出所副所长。
张弘飞觉得这帮人,眼力价还是有点不够,那虽然是外地佬,但终究是亿万富翁。
他觉得自己就很稳重,“这个事儿呀,急不得,现在定个鬼的目标,那家伙是开矿的出身,保不定手黑着呢。”
大家觉得他说得有理,但也有人表示,“他在矿上可能厉害,来了咱白杏一亩三分地儿,可是由不得他……就算他真敢下手,舍得下这么大的基业吗?”
亡命徒是很可怕,但是既然洗脚上岸,有了家业有了牵挂,考虑的就多了。
张弘飞心里也认可这个说法,但他还是很稳重,“反正区里打算用我当这把刀,好好地试一试他的成色,要是骨头真硬,咱就适可而止,别想那么多。”
听到这话,有人沉默,有人却是开心了,“哈哈,那他骨头要是不够硬,咱们……是不是能多搞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