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一停,他又出声发话,“我认为,在现代社会里,随便迁怒于人是不文明的。”
冯君还想说什么,好风景幽幽地发话了,“老大,给他两件衣服好了,死囚还有一口断头饭呢,泥轰人可以野蛮,咱们是文明人。”
冯君轻哼一声,随手摸出两件羽绒服,扔了过去,“便宜你了。”
天妇罗浩的眼睛,在瞬间瞪得老大,他手指着冯君,一脸的骇然,“你……你是道士?”
储物空间之类的传说,泥轰也有,眼看着对方凭空拿出两件衣服,他真的是要多震撼有多震撼。
不过就算是震撼,他也不忘记迅速地捡起一件羽绒衣,穿在身上,然后又将另一件羽绒衣放在雪地上,将双脚双腿都包裹了进去。
冯君二人也不说话,就那么淡淡地看着他。
天妇罗浩得了羽绒衣之后,状态有极为明显的好转,看到冯君摸出烟来抽,他也想要一根。
这毛病还惯出来了?冯君冷冷地表示:先回答问题,看你的表现再说。
天妇罗浩也不敢反对,只能怯生生地表示,不知道您想知道什么?
捡隐秘的说吧,冯君面无表情地示意:海外游子会也好,子母阴阳阵也罢,慢慢地说。
天妇罗浩意识到对方是修道者之后,心里就没了多少侥幸,所以他老老实实地交待,自己的祖上是阴阳师,祖父辈曾经在魔都的洋行里,做过小职员。
在泥轰投降之前,他的父亲跑路到了非洲,然后就在那边定居了下来。
等到上世纪七十年代,泥轰开始快速发展,他的父亲想要回国发展,却被人视为“不忠”——因为他们没有经历投降之后的大萧条时代。
天妇罗浩也在泥轰待过几年,感受到了别人对他发自内心的不满。
在此之后,他就走出泥轰发展,大概在十五年前,来到了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