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就不同了。
敖印想起一事,将怀中藏着的瓷瓶打开,里头赫然是一枚鹌鹑蛋大小的漆黑丸药,“丞相可还记得这个?”
龟相当然记得,那时候敖印为了装病装得真切些,不顾劝阻服了些汤剂,损了身子,这几枚丸药是龟相特意开来用以拔毒的。
但看敖印的情状似乎并未用过,龟相皱眉接过,“有何不妥?”
“您仔细瞧瞧,这便是您开给孤的药吗?”敖印面无表情道。
龟相一听这话来得厉害,自然不敢马虎,先放到鼻端嗅了嗅,又掰开尝了一丁点,不由得大惊失色,“此物从何处得来?”
敖印冷冷说道:“您也觉得不对吧?这哪是药,分明是毒,孤竟不知几时这般招人恨了,连龟相也想毒死孤。”
龟相只觉冷汗涔涔而下,忙伏地告罪,“殿下明鉴,微臣并不知此事,臣是被冤枉的!”
天地良心,他活了大半辈子,对老敖家可谓忠心耿耿,何苦胡子都花白了还来生事?况且除掉敖印对他毫无好处,他又不姓敖,这帝位落不到他身上,反倒引火烧身。
龟相愈想愈是寒颤,此人居心之毒可以想见,一旦此计生效,非但三殿下性命不保,他这位历经数朝的老臣也会因冤被杀,龙宫危矣!而能从中得利的人……是大殿下,还是二殿下,还是其他海族龙君派来的奸细?
短短刹那间,龟相脑海中已转过千百个念头,他重重顿首,决然道:“请殿下允老臣彻查此事,老臣定将给你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