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心里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一直喊方怡妈妈的小夕居然不是方怡的孩子。
“你不是结婚了吗?孩子怎么不会是你的?”陆诗媛奇怪地问。
方怡顿时羞了一个大红脸。“我连男朋友都没有,怎么可能结婚呢?”
陆诗媛顿时大囧,她见方怡带了个孩子,就想当然的认为她已经结婚了。
“你小夕这个孩子是你领养的?”陈浩问。
“其实小夕是我一个大学同学的孩子,她一出生就由我把她抚养长大。”
“为什么是你在抚养这个孩子?她的父母人在哪里?为什么不认他们的孩子?”陆诗媛连珠炮般的发问,揭开了一段封存已久的往事。
“我在沪东电影学院读书的时候,有一个很要好的姐妹,她跟我睡上下铺,大学四年我们俩几乎形影不离。她叫许诺,就是小夕的亲生母亲。”
“她天生丽质,无数的男士对她一见倾心,但对男生从来不假颜色。在大学的头两年,她甚至从来没有在男生面前笑过一次,因此得到了一个冰霜美人的绰号。”
“但是,她对我们女生却是极好,经常和我们说说笑笑,从不摆架子。我曾经问她,为什么对男生如此冷漠,她告诉我,自从她懂事起,就在父亲呵斥和责骂声中长大。几乎每天晚上她都会看到父亲喝得醉醺醺的样子,动不动就对她们母女俩拳打脚踢。”
陈浩和陆诗媛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的许诺,对男人自然没什么好感。
“后来,她的父亲染上了赌博,不仅每天深更半夜的回家,还把自己赚来的钱全部输得一干二净,于是他伸手向许诺的母亲讨钱。”
“许诺的母亲在一家生产家用电器的工厂找了一份工作,一个月辛辛苦苦地也就赚来两千五百块钱,还要负担一户家庭的生活支出和许诺的学费,生活已经是非常拮据。她知道这钱如果给了他,绝对成为赌博的本钱有去无回。”
赌博从古到今,不知道让多少户人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人们常用输红了眼的赌徒来形容人失去了理智,可见赌徒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
“许诺的母亲不给,父亲就扯住母亲的头发打。母亲哀求着留点钱给孩子买些吃的,父亲一脚将她踢倒在地上,把母亲紧紧护住的包抢了过去,摔门而出。”
“这个畜生,应该把他抓起来千刀万剐。”陆诗媛猛地一拍桌子,愤愤不平地叫着。
方怡叹着气,道:“可是,无论父亲怎么对待母亲,母亲从来没有在许诺面前说过她父亲一句坏话。当小许诺对她妈妈说‘爸爸真坏’的时候,母亲反而替她的父亲说好话,说父亲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