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落在檐上滴答作响,凉风习习吹动着淑贤院中女学生的衣袂,景象如画。
最美的正是这画中人,这些女子真可谓是环肥燕瘦。
这里虽只有女子修习,可是课业也不比国子监里更轻松,歌舞诗画,文史笔墨,无不在其中。
已修习数日了,晔莹和关雎虽都出身名门,平日里在家中也都有着规矩,可是皇宫里终究是外面难以比拟的。
衣食住行皆有规矩,对于淑贤院的女子,甚至连走路的步子多大这种坐卧行走的小事都被严格地限制着。
累的一天,晔莹瘫坐在房内的椅子上,关雎却还是端着一副架子,皱着眉说:“你又忘了规矩了!快起来!”
“反正是自己房里,都没人了,还这么刻板你不累啊!这一天就那几步路来来回回的走,脚上还绑着线,步子大一寸都不行,我这脚都快肿了。”
“你啊,就是在家里散漫惯了。现在多学一点多练一点,之后就多一分保障。”
“多一分保障?保障什么?”
“你又忘了?你说保障什么?你啊就别抱着什么宰相梦了,来淑贤院干什么的你心里还不清楚?”
晔莹听了关雎的提醒依旧是那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关雎的侍女采薇和忆兰带着信进来,二人接过后都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晔莹看了看自己的,是霍晏写来的,不过是封普通的家书,说的也都是诸人安好一类的。
晔莹并无兴致,草草看完便放置在了一旁。
倒是关雎,脸上喜不自禁。
晔莹蹑手蹑脚走到她身后,趁她不备将她手中的信纸抽走,自顾自的念了起来:“关雎,展信安,闻听你已到淑贤院——”
还未读完,关雎什么规矩都忘了,手忙脚乱地又把信纸抢了回来。
“哦!是某人的信啊!”
晔莹讪笑着说,“你们两个可真是的,还不如赶快催着陛下赐婚呢,你还在这浪费时间做什么。在这一呆就是两年,耽误这个时间作甚?”
“我偷偷告诉你,我祖父还有我父亲,他们都不是很喜欢宗裕。”
“这是为什么?”
“你不知道,宗裕是继后也就是现在的皇后娘娘云氏生的。云皇后的叔父云翎大人与我祖父同在内阁,二人政见素有不合。虽是官场上的事,但我祖父担心再起事端所以一直对我们的事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