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烛灯放在桌上,面前是平铺的纸张。
东方离人在桌前端坐,手边摆着药谱,持笔在信封上写下‘圣上亲启’后,把信纸装入其中。
身着彩衣的侍女,端着托盘来到桌前放下,托盘里是刚从镇上找来的两套公子袍。
侍女把两件云纹公子袍展开,举在手中左右打量:
“殿下,您觉得哪件儿袍子好看?”
东方离人起身站在跟前,脑子里回想夜惊堂肩宽腰围,略微审视后,抬手拿起一件:
“就这件儿吧。差人去把信即刻送回京城……”
“是。”
待侍女出门后,东方离人侧耳聆听——隔壁很安静,连水花声都没有,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他不会晕了吧……
东方离人稍作斟酌,捧着袍子走出房门,来到隔壁房间的门外,先侧耳倾听,而后抬手轻敲。
咚咚~
“夜惊堂?”
“嗯?”
哗啦……
房间内传来出水声响,继而时停时续的脚步。
东方离人暗暗皱眉,感觉夜惊堂动静很不对,怕夜惊堂出事儿,就推开了房门,往屋里打量。
吱呀——
房间内干净素洁,破烂袍子和裤子,搭在桌旁的椅背上,桌上放着几样随身物件。
屏风后面冒出淡淡水雾,赤着上半身的夜惊堂,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背上,腰上缠着浴巾,右手撑着墙壁,左手扶额轻揉,看起来挺难受。
“夜惊堂?”
东方离人拿着袍子快步来到跟前,眼神关切:
“你怎么了?”
“我……”
夜惊堂眼睛里满是血丝,被躁动气血冲的头晕,看屋子里的光景甚至有几分朦胧感。
瞧见面前眼神关切的笨笨,他下意识抬手搂住,手在背上轻拍:
“别担心,我没事。”
“诶?!”
东方离人措不及防,惊得双手蜷在了胸口,继而夜惊堂就把她抱了个结实,脸色顿时涨红,动都不敢乱动,只是急声道:
“你没事你抱本王作甚?你……你松手!”
夜惊堂环抱温凉如玉的离人,尽力克制心底的冲动,轻抚背上的秀发安慰:
“不好意思,我有点好色……不是,有点气血上头,管不住手,我……”
东方离人被男人贴着耳边说话,半边身子都酥了,眼底又羞又急,扭动肩膀:
“你再这般放肆,本王叫护卫了……”
东方离人刚扭几下,没能挣脱开这大胆属下的胳膊,反而发现似乎被刀柄指着!
?
东方离人眸子又瞪大了几分,不太敢动了。
两人搂搂抱抱,可能动静有点大,隔壁的侍女察觉不对,推开门打量。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