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我怕是……”
“用的又不是我手底下的人,忽悠一波马匪送死罢了,纯当是为民除害,这次不行再来即可。如今华青芷已经到了京城,京城地界可有像样的匪徒,能安排过去搞事,让护卫英雄救美的?”
“夜公子,并非我啰嗦管的宽,咱们就事论事。你遇上我一共才几天?”
虽然品学兼优风评也好,但‘嫡庶之差’便是天壤之别,李崇自幼便知道,父皇给的东西他才能接着,不给就千万别表露出野心,不然他马上就会明白帝王之家该有多薄情,为此也从来不敢以‘二太子’的身份自居。
夜惊堂算了下:
华青芷其实猜到了凶手是谁,这么说,无非是想让爹爹引以为戒,以后别去那种场合厮混罢了,在抱怨片刻后,口气又松了几分:
梁帝育有数子,大部分已经成年,除开皇后嫡出的胖太子可以住在东宫外,余者在十二岁后皆会搬到皇城附近的宗王府居住,不过母妃家里毕竟厉害或者受梁帝喜爱的,也会在城内有自己的宅邸,直至及冠后才会离开京城。
要是妖女在就好了,以妖女的德行,肯定把她强拉着胡来,夜惊堂不答应都不行……
李崇早就听到了消息,对此道:
“你安排人,是在给华俊臣攒名望。华俊臣自幼尚武重侠气武艺很高,想去江湖游历,但华老太师不允,一直未能如愿。
“三分之一……七两银子一个?!梵姨穿的肚兜都几十两……”
梵青禾衣服都开了,再不说话就说不出来了,当下也是满眼无奈,干脆闭上眸子,眼不见为净。
夜惊堂晚上哪有时间打打杀杀,对此摇头一笑,把华青芷推进屋里,叫绿珠过来伺候,而后前往了侧面宅院。
“应酬便应酬,为什么又闹出了人命?”
“北梁朝廷在练‘夫蒗珠’,好像就是不需要幼年泡药浴,就能让人脱胎换骨功力大增,你觉得这事儿有没有可行性?”
华青芷其实知道爹爹的性子,爱武成痴,对风尘女子没啥兴趣,和王公交际本就是如此,她也不是为此恼火,而是因为爹爹去喝花酒也就罢了,还把夜公子给拽去。
华俊臣听到这事儿更是无辜:
“谢大小姐!”
夜惊堂倒也没死缠烂打,转身道:“那我先回房了,明天还有要事,周围又人多眼杂的,确实不怎么方便。”说着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梵青禾倒是明白意思,虽然有点生疏,但平衡性极好,当下又表演了个倒挂金钩,头朝下啵了啵,而后继续开始摇摇晃晃………
瞧见夜惊堂回来,折云璃小声道:
夜惊堂也觉得这家徒四壁的房间摆设,挂上红丝带有点奇怪,但完全不影响,他坐起来,帮忙把丝带挂好:
“没事,挺好的,来吧来吧……”
———
?!
梵青禾就知道会如此,睁开眼眸,带着三分恼火:
夜惊堂摇了摇头,来到背后推着轮椅在屋檐下散心:
梵青禾知道北梁江湖乌烟瘴气,四处都是不讲武德的门路,真要躲并非像南朝那么好找,她询问道:
“我对江湖比较熟,那五个人什么特征?”
“天琅珠目前只有你能用,其他人拿到手也是废物;而北梁研究的这个,要是老少皆宜谁都能用的话,哪怕药效一样,也比天琅珠厉害百倍,毕竟省去了从小培养的时间,找现成的中上游宗师,就能短时间堆成天人合一的武魁……”
身着明黄袍子的三皇子李崇,在棋榻上正襟危坐,仔细观察着今天和父皇没下完的残棋,以便下次被叫进宫时候好随机应变;虽然年纪才十七岁,但相貌却颇为俊朗,用宫人的话说就是长得像梁帝年轻时候,这也是其很受宠爱的缘由。
梵青禾被搂在怀里,眼神满是羞恼,但心底里确实比方才充实了些,想想还是做出深思模样:
“幼年泡药浴,是为了让人从小适应药性,以免成年后体魄承受不住;跳过这一步应该可行,但药方肯定就天差地别了……”
李崇摇了摇头:“有这种人,你为什么不给皇姑送去?”
眼见夜惊堂回来,华青芷也不好一起训,便又询问道:
华青芷抿了抿嘴,看着夜惊堂俊朗阳光的面容,总觉得有种有话说不出的感觉。
“那行,事情先这么安排,明天我也去问问城里的暗桩,看那边有没有线索。近几天事情比较多,早点休息养精蓄锐,明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办。”
夜公子那是什么人?大魏国公、西疆王族之后、南朝顶尖武夫,还俊美无双、才华横溢,优点说都说不完,把人家拉到风尘女子跟前,不是花银子让那些女子白吃豆腐?
夜惊堂神清气爽,等到青禾松开温暖怀抱后,才呼了口气:
咚咚~
话没说完,夜惊堂就在背上点了两下。
折云璃话语戛然而止,身体晃了晃,若有若无颔首:
“惊堂哥和我还真是心有灵犀……”
“我知晓此理,但公子常年如此,有朝一日真出了意外怎么办?马匪是一条命,你也是一条命……”
“外面都快传疯了,说您武艺盖世,只是一巴掌拍在侯府门客身上,那人便七窍流血而亡。伱是不是喝多了发酒疯,失手打死了人家门客?”
“你怎么又过来了?”
李崇说到此处后,见天色已晚,摆了摆手:
夜惊堂微微摊手:“帮她睡觉,明天好早点起来。”
“该管的还是要管,但得弄清缘由,像是今天,我和华伯父真是迫不得已……”
听见这话,梵青禾双眸微动,凑近了几分:
王继文的坐姿,显然就没有表弟李崇那般正式,斜靠在棋榻上,随手把玩着件玉雕,轻声说着:
王继文和华青芷是同学,平时也经常照镜子,知道自己还没到风华绝代的地步,他无奈道:
“反正就是好看,讨女人喜欢,用下面人的形容就是,高大俊美、龙精虎猛,女人见了根本走不动道……”
夜惊堂悄然进屋把门关上,来到不算大的板床上躺下,自然而然搂住媳妇:
王继文摸了摸下巴,觉得此法确实可行,不过也有点疑惑:
“雪湖花是大禁之物,华家私底下弄这东西,就不怕出事儿?”
“要是真有这种神药,到时候给你们也弄一颗,这样一来,满门上下全是武魁,那在江湖还不得横着走……”
华俊臣闻言都惊呆了,看着自己的亲闺女,摊开手道:
华青芷觉得夜惊堂和她爹喝了次花酒后,关系还挺融洽,互相帮忙打掩护,感觉比和她关系还近了。她也不好明说,便回应道:
“您不知道?”华青芷双手叠在腿上,蹙眉道:
“人在什么地方?”
青禾点上了不知名色号的红胭脂,看起来颇为美艳;云璃则戴着新簪子,连鸟鸟都在傻开心,应该是云璃刚才从华伯父哪儿拿了封口费,也给鸟鸟买了不少零食。
“华青芷的才思,在京城说第二,没有其他女子敢称第一,寻常男子可驾驭不住。若是长表哥这模样……”
毕竟下午夜惊堂提醒她后,她哪怕不乐意,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回来认认真真洗干净,还辗转反侧,琢磨夜惊堂又厚脸皮的话,该用什么话术应对,甚至想过抵抗不住,该怎么遮掩声息……
“有点事情,刚忘记说了。”
夜惊堂认真思索间,无处安放的手,顺势就滑入衣襟,捻着那什么轻轻把玩。
夜惊堂眼神无奈,摊开胳膊:
折云璃走在跟前,还真凑到胸口闻了闻,然后点头道:
“全是酒气,看来惊堂哥还挺老实。话说今天本来该我上的,你给解决了,下次轮到我出手,得等到什么时候?”
夜惊堂表情也颇为尴尬,缓步来到院子里解释道:
“今天华伯父在春满楼,确实只是在喝酒,给我引荐几位长辈。我也只是在华伯父旁边陪酒,没做别的……”
与此同时,后方的廊道拐角,还有两个姑娘,一上一下偷偷探头打量,鸟鸟则从脚跟处探头,也在歪头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