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蹭地一下从窗户上跳了出去,我赶忙下车,天界娃娃路边无人,把车变回了纸壳模样,我顺手捡起来跟着皮皮继续跑。
敖广这时候也被绕晕了,大声问:“你们在哪啊?”
我顾不上回答,皮皮往前跑了一阵,停在了一座庙旁,我抬头一看——吕祖庙!先前有好几条岔路都是可以到这的,但是有的逆行,有的不能过车,所以耽误了好长时间。
我告知敖广地点,皮皮冲着吕祖庙叫几声,这会是半夜三更,吕祖庙作为一个旅游景点早就关门了,天界娃娃手尖一亮,里面的门插嘎吱嘎吱地响起来,我正要推门而入,就听天上有人郁闷而悠长地大叫了一声:“完——犊——子——了——”
噗通一声,听动静是掉在了地上。
我心下一寒道:“坏了,又是一个刘小六!”
我快步跑进去,在庙宇环绕的广场上,一个人侧躺在地砖上,身子还在蠕动,我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去小心翼翼道:“你……你没事吧?”说着想上去扶他一把。
那人冷丁竖起一只手掌:“别动!”然后哼哼唧唧道,“让我缓一会。”
我绕到他面前,只见这人三缕墨髯飘洒在胸前,头上梳了一个高高的发髻,眼睛细长,年纪在四十郎当岁左右。
见他似乎并无大碍,我蹲下道:“大哥,你是哪位啊?”
这人呻吟一声道:“兄弟……一会再聊行吗?我……骨头都断了。”
我一看可不是么,他的身体以非常离奇的姿态伏在地上,腿脚扭曲到不成样子,他倒是很知道借鉴刘小六的经验,没把脸冲下,可是更麻烦,照这个样子治好了也是瘫痪。
这人在地上趴了一会,忽然冲正前方大殿一伸手道:“来!”
距我们十几米远的大殿之上,吕祖吕洞宾身高在五米开外,同样也是三缕墨髯,面带微笑,这时周身华光一闪,一股韵韵华彩缓缓飘了过来,随即附着在他身上,我只听嘎巴嘎巴声音不绝于耳,这中年人的身体渐渐恢复了原样。
“谢天谢地,幸好是摔在了自己家门口,要不然这下可要不好了。”中年人长吁了一口气。
我惊讶道:“你就是吕洞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