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姥爷住在这里的时候,养过一池的荷叶鱼,苏瑾说就是现在很多爱上网的人嘴里说的那种锦鲤,又红又大,有些还是金色的。
姥爷去世后,锦鲤就翻了白肚皮。
“妈,你小心点别碰到栏杆,我去打电话让物业来修一下。”言祁拧干盆里的校服,在领口处套好衣架。
“不用,我注意一下就是了。”苏瑾刚想笑,突然皱了下眉。
言祁假装自己没看见,却没忍住偷偷握紧了拳头。
昨晚周昊接近凌晨才回家,一到家就开始耍酒疯,冲着言祁就是一通打,苏瑾挡在言祁面前拳头都落在了她身上,最重的那拳现在正体现在苏瑾的嘴角,淤青里团着黑,一笑就会痛。
要不是言祁拼命把周昊锁在苏瑾房门外,他们俩身上的伤远不止如此。
苏瑾整晚都抱着言祁哭,言祁依然是一副不会安慰人的模样,拍了两下她的背觉得没什么用就不拍了,直愣愣的被苏瑾扭成一个别扭的姿势就这么抱着挺了一宿。
以前言祁没有真的下定决心要带苏瑾走,但经过昨晚和最近几天上学路上听到邻里议论的流言蜚语,他开始动心思了。
只是他不能确定苏瑾舍不舍得这套姥爷留下来的房子。
“妈。”言祁叫了一声。
苏瑾急忙“哎”了一声回应,言祁知道苏瑾非常喜欢自己叫她妈妈,每次叫她都是带着笑的。
“咱们逃吧。”言祁说。
苏瑾停下了正用手扯衣服的动作。
言祁踮起脚尖用右手拇指轻抚苏瑾的伤口,眼神里透出一股狠劲儿:“他可以打我,但是不能侮辱你。”
苏瑾知道言祁说的侮辱二字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没听到过那些流言,说周昊在外面拈花惹草遍地播种,为的是谁能怀上他的种他就跟苏瑾离婚娶谁过门。苏瑾知道这是早晚的事,只不过可悲的是她并没有埋怨周昊,而是在怨自己不争气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