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洛看了他一会儿,拧开门走了进去。
言祁依然没有任何反应,睡的有些沉,他手里攥着鼓棒,即便是睡着了也能看出手背上因攥力而绷出来的青筋。
“言祁。”周洛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哥。”言祁迷糊的“哼”了一声,侧脸露出来的时候,眼睛微微分开一条缝,这才瞬间清醒,坐直身子瞪着周洛:“哥你、你来了啊。”
周洛看着他脸上的校服印子,笑了笑,抬手抹掉他唇角挂着的口水:“睡的这么香?”
言祁愣了一下,然后惊恐的低头摸了摸鼓面,松了口气。
周洛险些没绷住笑:“没沾到上面,别紧张。”
“你来很久了吗?”言祁把鼓棒放进皮袋里,拉过旁边的灰色罩子小心翼翼的把架子鼓罩好。
“刚到。”周洛帮他关好窗户,从座椅上拿起书包就要往外走。
“哥。”言祁拉了一下他的衣服。
周洛站住脚,转过身看着他。
“我、我没病,你别担心。”言祁低着头,盯着脚面声如蚊蝇。
“我没认为你有病。”周洛叹了口气:“你想什么呢?”
“我不用去看心理医生,我很清楚我自己的行为。”言祁说完偏头看着架子鼓:“我真的没事。”
“我知道。”周洛捏了一下他垂在身侧的手,很快松开:“小小年纪想这么多。”
“什么时候我才算长大?”言祁把目光从架子鼓上收回,看向周洛,眼里藏着一股让人看不分明的意味:“才能保护你?”
“在我这里你永远也长不大。”周洛关好灯,搂过他的肩往外走:“你什么都不用想,言祁,有我在你什么都不需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