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灯熄灭,门开启,周洛条件反射地蹿起身,急忙上前,最先出来的是肖主任。
“发高烧了。”肖主任摘掉口罩,叹口气说,“受了比较严重的撞伤,应该是落进河流时撞上了石块,肋骨断了两根。”
周洛皱着眉头问:“言祁有危险吗?”
肖主任说:“只要能从昏迷中醒过来,就没什么问题了。”
言祁被送往独立病房,护士为他打上点滴。
周洛把出版社的工作交给程野,寸步不离地守着言祁。
他熬了两天的夜,不敢眨一下眼睛,虽然最终还是没能抗住困意,但睡得始终很浅,哪怕只是非常细微的一点触动,他也能很快醒来。
第三天下午,言祁在透窗而来的明亮阳光中缓慢睁开眼睛,尽管意识还不清晰,也感觉不到身体的力量,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左手掌心里的温热,有细腻的触感。
他偏过脑袋,看见周洛靠在枕边,迟疑了一会儿,他将身上所有的力气都作用在指尖,轻轻地在周洛手背上划了一下。
周洛猛地清醒过来,当他看见带着氧气罩冲他微笑的言祁时,鼻腔狠狠一酸,捂热言祁冰凉的指尖。
“哥。”言祁虚弱地呢喃出一个字。
“我在。”周洛攥紧他的手。
言祁笑了一下,等了很久,才问:“你还会离开吗?”
“不会了。”周洛抬手揉了揉他头发,“永远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