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也十分奇怪,问道:“为何呀?这要平叛,这人情应该用在让那曾布出兵才是啊。”
所有人都纷纷不解,迷惑地看着朱冲。
朱冲随即说道:“错,必须要让曾布坚决反对,只有如此,圣人,才能看清楚他的私心,圣人才知晓,所谓推崇的绍圣遗志,只不过是他曾布为了得宠霸权的计策罢了,就是要让圣人看到,曾布根本没有要为大宋开疆拓土的决心,只是糊弄圣人擅权专弄的手段罢了,他曾布可以当权,是因为圣人信任他,如若是圣人不信任他,他曾布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个佞臣罢了。”
众人听后,恍然大悟,纷纷点头,陷入震撼之中。
即便是那章楶,也在此刻才幡然领悟,原来其中之道,在于逆反,权斗精髓,人性揣摩,此子,已到骨髓,可怕至极。
朱冲看到众人沉默,立即躬身卑微说道:“这大宋,是圣人的大宋,不是他曾布的,不是在座诸位的,你我都是圣人的臣子,圣人可以宠溺我等,也可以灭杀我等,我等能做的,就是为圣人分忧,想圣人之想,忧圣人之忧,如此一来,贤明圣人,自然会待我等不薄,那些一时用手段蒙蔽圣人的,也必然不会长久,诸位,赞同否。”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童贯也觉得十分有道理。
朱冲见到此处,随即就说道:“等那曾布的真面目,被圣人看清,那时候,我等再将前线的消息一并上报,只怕,此刻我大宋在河湟之地的军民,已经水深火热了,那时候,不管是谁反对,都没有用了,因为,圣人已经知道,那些个反战之人,只不过是自私自利蒙蔽他的人罢了,此下,尔等主战派,一跃而起,圣人为庇护大宋子民,必定会出兵,谁反对,谁就会死,民意不可违,军心不可动,而谁主战,谁就会掌握兵马大权,立这旷世奇功。”
朱冲一番演讲,让众人热血沸腾,尤其是那童贯,他似乎已经看到兵马大权在朝着自己招手了。
他已经幻想到,自己如老师那样,掌一路兵权,制霸一方了。
而朱冲的计谋,又合理合情,更有成事的可能,这就让童贯内心充满了激动。
他立即说:“朱郎,洒家回去之后,一定按照朱郎的计策去办。”
众人一听哄堂大笑。
章綡叫骂道:“你这阉人,转变的倒是快的很啊,先前还要死寻活的,眼下,就要按照朱郎的计策办了,哎呀,贪功好权,可真是你等宦官的劣根啊,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改不掉啊。”
童贯不屑一笑,倒是也不辩驳,他自有一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