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看到审讯室的犯人，被打的连人模样都没有，身上的肉都要被烙铁烫熟了。”陈明翔一脸的不解。

“你刚来特工总部，对这些还不懂，王天牧是军统的主力干将，戴老板的心腹，严刑拷打这样的小手段，对他这样的人是没用的。”

“丁主任说后天就把他放了，给山城的戴老板搞点内部矛盾，这叫做欲擒故纵，我们也算是解脱了。”刘妮娜说道。

陈明翔拿起桌子上的老刀牌香烟，给两人一人一支，然后划着火柴给她们点上。

这两个女人知道很多重要情报，关系一定要处好，将来必定有丰厚的回报。

他对丁默村的心机也有了新的认识。

世人都知道戴老板心胸狭窄气量不够，如果王天牧回到总部，还是毫发无损的情况下，他焉有不怀疑的道理？

两个女人可能是职业的谨慎，再加上有事情要做，没说太多的话，抽完烟就走了。

毕竟还不到熟悉的程度，这种环境是言多必有失。

但陈明翔看的出来，她们只是想找个发泄情绪的地方。

王天牧被抓进来这么长时间，该知道的早就知道了，这不算什么秘密。

昌源酒坊是愚园路上的一家商号，门外面有几个看起来脏兮兮的大酒坛子，里面当然没有酒。

陈明翔骑着自行车从这里路过的时候，到酒坊买了一斤花雕，把自己进入沪市以来的第一份情报，放到了第二个酒坛里面。

这是他和上线的一个秘密联络点，重要不紧急的情报，都从这里发走，尽量减少自己发报的频率。

来来往往的客人很多，谁也不知道是谁放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的。

在普通人眼里这就是空白的纸张，上面密写文字是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