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身为总部的高层和中层,比当时做翻译的陈明翔,更容易接触情报和泄露情报,谁敢保证他们就没有二心,就没有和军统局私下有接触?
但这都是李仕群支撑特工总部的重要角色,敢调查他们,军统叛徒就得人人自危,显然对特工总部没有好处,即便是南造云子想这么做,李仕群也必定不答应,晴气中佐一定会出面阻止的。
“说的也是,你当时只是在特工总部当翻译,根本就接触不到重大情报和行动,想给你扣这顶帽子,说出来也得有人信啊!”
“除非南造云子能把戴老板和两位主任抓到沪市当面对质,否则谁都不知道你的详细资料,比如什么时候加入的军统,什么时候开始执行任务,做过哪些事情。”
“除了这些,还得找到你的上线和下线,要不然怎么证明你是军统的人,可问题是,他们上哪找去啊!”
“你现在苦心经营的关系网,到底有多么可怕,和我说说呗,让我也开开眼界!”王真顿时心情轻松了很多。
确认一个人是不是内奸,在没有铁证的情况下,就要找出相关的佐证,得有人证明陈明翔是军统成员,而在沪市,只有她自己是陈明翔的下线,没有别人能够做人证。
情报人员如果没有上下线,不采取写纸条的办法,就必须要通过电台。
但陈明翔的电台就放在家里,除非能找到他专用的电台,只要把电台转移,联络点关闭,南造云子有天大的本事,也搞不到陈明翔的证据。
这也是陈明翔到现在还没有出事的重要原因,一个人单独执行任务,除了个联络点以外,军统的人一概不知道他,最大限度避免了受牵连。
“我是宪兵司令部的人,宪兵司令部从上到下都是最直接的受益者,这是我的第一张牌,这两年他们已经习惯享受我带来的福利,质疑我,就是触碰他们的最大利益,特高课再怎么怀疑,敢越过宪兵司令部木下荣市少将,对我进行审讯?”
“海军陆战队司令部和儿玉机关,这是我的第二张牌,我是海军方面最大的战略物资供应商,也是海军陆战队司令部的日常物资承包商,海军和陆军虽然矛盾重重,可特高课算什么东西,敢和海军方面撕破脸?”
“由此可以延伸到陆军第十三军司令部和派遣军总司令部下属部队,由此可以延伸到方面舰队司令部下属舰队和驻沪第三舰队司令部,日军一方面要开辟东南亚战场,一方面又要对付国统区,我这个走私头子,恰恰拿住了他们的命脉。”
“我加入公共租界工部局警务处,目前属于外务省的势力范围,外交部门享有独立的调查权和豁免权,这是我的第三张牌,换句话说吧,在外务省的庇护下,特高课有资格拘押我吗?”
“我现在是市政府陈恭波的红人,身兼三职,汪伪政府的陆军少将,背后还牵着周坲海,这是我的第四张牌,你不要小看汪伪政府的影响力,关键时候足以动摇日军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