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翔和关东军的买卖,他也是知道一点内情的,那是用亿元中储券来作为计算单位的,特工总部的东南贸易公司,一年下来也就几千万,这就是小巫见大巫的对比。
李仕群自己有资源,但是缺乏交易的渠道,陈明翔有渠道,但是缺乏资源,两者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双方都会从中获利。
“苏省是个聚宝盆,想赚钱那不是事,先说盐务方面,我作为最上游的批发商,把苏锡常和镇江一带按照五千吨来计算,那就是十万担食盐。”
“市区每担批发八毛钱,零售价格不能高于一块,农村批发六毛钱,零售价格不能高于八毛,这是盐商的部分。”
“部长和苏省涉及到食盐的相关部门,从我的批发价里面每斤能赚两毛钱,一担一百斤,一担等于二十块钱,这就是两百万中储券。”
“十一和十二两个月这么计算,等进入一月份,盐价势必要飞涨,利润能够翻一番,每月四百万中储券没问题。”
“我要求部长规范食盐市场,盐商们必须要按照我的规定操作,我已经给了不低的利润,谁要是想多赚坏了市场行情,那就按照奸商来处置,该抄家的炒家,该枪毙的枪毙。”陈明翔说道。
光是从食盐这一项中获得的好处,李仕群哪怕是自己拿到六成,养一支万人军队也没有问题,军饷、衣食住行等都包括在内,这也是意外之喜,他现在可没有这么多的武装。
“没问题,谁要是敢和老弟作对,我会收拾他的,一斤能赚两毛钱,也不少了,这玩意靠的是数量。”李仕群点了点头说道。
中储券的币值虽然一直在下跌,可眼下日伪方面还没有到疯狂印刷的程度,加上法币被赶出沦陷区的金融市场,这时候还是有购买力的,一家盐商一个月能赚二十多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现在的确是低了一些,可盐价是在不断上涨的,行业有行业的游戏规则,不是陈明翔想降价就能降下来。
“部长从明天开始就放开手脚,在苏省大量收购棉花和粮食,这都是紧缺物资,棉花直接送到我的纺织厂,有多少要多少,价格绝对让你满意。粮食我可以帮着卖到蒋统区,其实沪市的需求量也很大,钱不是问题。”
“这次我来苏洲,陈恭波市长也交代了,要我在苏锡常地区采办一批大米和粗粮,作为沪市赈灾的物资。”
“每年过年的时候都是个关口,天气寒冷又没有饭吃,街上经常看到尸体,卖儿卖女的随处可见,这次连日本人也没有阻拦我买粮食,大佬们都要考虑到脸面问题。”陈明翔说道。
“日本人?老弟你不知道,今年一年就从苏省运走了三十多万吨大米,所谓的鱼米之乡,老百姓都没饭吃了,他们还有什么可拦截的?”
“我倒是很纳闷,陈恭波怎么这么热心搞救济,前段时间为了煤炭的事情和日本人闹得很不愉快,现在又开始关注粮食,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李仕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