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毛三木出逃,看管的宪佐无影无踪,宪兵队警务课长冢本清顿时大发雷霆,当众把负责这件事的宪兵曹长狠狠抽了十几个耳光,然后命令宪兵和警察出动,到处搜查毛三木的踪迹。
冢本清也不是傻瓜,他知道毛三木既然敢逃走,必然是有人接应,说不定就是军统局的人,联系了毛三木的家人,这样的追查没有什么意义。
可跑了这么重要的犯人,要是不做出点姿态来,那也说不过去,估计木下荣市少将肯定要发脾气的。
“今年这是怎么了,大年初一佘介被刺杀,紧接着毛三木跑了,军统局是越来越嚣张了,岗村君,你们特高课不能再让这样的局面继续扩散了,必须要拿出切实可行的措施,打击军统局在沪市的地下组织。”木下荣市倒是没有发脾气,发了也没屁用。
货轮驶出了码头进入了江面,毛三木和家人这才从底舱出来透透气,也看看工作和战斗过的沪市,这次回到山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来沪市。
底舱单独收拾出一个小空间,里面铺着干净的棉垫和被褥,各种生活用具一应俱全,全都是新买的。
除了水果和一些熟食,红茶、绿茶、咖啡随便选,想喝酒,白酒、红酒、黄酒都不缺,想抽烟,就连美国的骆驼烟都有,几个人还能凑成一桌麻将,一点也不用发愁在船上的这几天时间。
让毛三木感动的是,直属站的那位神秘站长心思缜密,不但为他和家人考虑的周到,还送给他两千美元和十根小黄鱼,说是程仪。
“苏科长,我对你们直属站的站长非常感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当面致谢!”毛三木说道。
“毛长官,我也不瞒您,从加入直属站到现在,我从来没有见过站长的庐山真面目,在我们直属站,他只通过督察来向各部门发布命令,从来不和任何下属联系。”苏成胜笑着说道。
他是周国骏小组的老队员,执行过诱杀南造云子的任务,当初加入这个小组的时候,雇主就是陈明翔,后来又被介绍加入了军统。
截止到目前,直属站最大的领导就是督察王真,所有的命令都是她来发布的,至于站长是谁,大家都在猜测。
“你是军统局哪一期特训班毕业的?”毛三木问道。
“我加入军统局的时间很短,以前是参加八一三抗战的某支部队,隶属于特务连。但是所在的部队被日军打散了,我负了伤,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直都在沪市养伤,与原来的老部队也失去了联系。”
“后来也是因为特殊的原因,我加入了军统局的直属站,并执行了一次特殊任务,被局本部破格晋升为陆军少校,前不久刚刚提升为中校科长。”苏成胜说道。
说起来这家伙也是沾了在甲种站工作的便宜,要想做站本部的科长,军衔就得是中校或者上校,否则不匹配这个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