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五柳先生竟然当众称赞那位诗君的人品和诗才!
且用上了难以望其项背,当世人杰这等字眼!
他们若是再出言不逊,便是不识抬举了!
于是乎,这群人皆尽作垂头状,缄默不语。
“哼!现在怎地不出声了?方才不是声音很大吗?”
自然也有人看不过去他们这等行径,遂出言嘲讽。
“依我看,你们这等人,便是我江南文坛的不正之风!”
“只晓得阿谀奉承,半点没有做学问的决心。”
这话,听起来是骂那些个方才出言不逊的学子。
但实际上,却是指桑骂槐。
果不其然,水溪闻言,已是脸色通红。
一挥衣袖,怒道:“诗文作得再好又如何?终究是个不得功名的白丁罢了!”
只是他这番话,若是一开始说,还有人奉承一二。现在却全然被众人当作耳旁风,竟是半点回应也无。
水溪见状,更是愤慨。
自从他教出顾兴文以来,哪个不是对他恭敬有加?
何时受过这等气?
当时便一甩衣袖,作势要走。
可左等右等,等了半天,见竟无一人来劝导他。
见状,水溪无可奈何,这才离去。
高台之上,众人反倒是把甄仁义团团围住,正不断攀谈。
“仁义,这淮南顾诗君如此大才,在诗词一道上的造诣更是得天独厚,你跟随他学习,可否得其一二真传?”
“自然,不怕告诉你们,恩师曾写过一本笔谈,足以被我等作诗之人,奉为圭臬。”
“现如今,我甄某人日夜苦读,等到春闱,于诗词一科上,定能有所成就。”
“竟还有此等奇书!不知可否拿出,给我等观摩一二?”
甄仁义本是眉飞色舞,喜笑颜开,此刻闻言,却是犯了难,道:“不是我小气,只是此乃恩师呕心沥血之作,且并不准备公开。”
“着实是,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