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个事情可以确定——这张生一定慑服了所有来到甲亭的士子。
错非如此,这甲亭怎么会如此有序?如此井然?
你得知道,当世的文人士大夫,一旦凑堆在一起,不是喝酒便是辩论。
酒喝多了,难免起冲突,甚至当场拔剑而起,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辩论就更可怕了。
被人架到墙脚,怒羞成怒,当场决斗,乃是当世常有之事。
但从那杨训的话里面,却从未提过,这甲亭曾经发生以上两种事情。
似乎,从一开始,此地的秩序便相当安定。
王进却是高兴的很。
这甲亭的事情,可比他在家里有趣多了。
恰在此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张生开讲啦……”
哗啦啦的一声,家家户户的门户都打开了。
数十名士子,手忙脚乱的拿着书简争先恐后的出门,杨训甚至都顾不得与吕温交谈了,他捧起自己的书就疾步而走,一边走还一边道:“两位,吾得赶紧去抢个位子,若去得晚了,就没有好位子,不好对张生当面请益拉……”
“嗯?”吕温愣住了。
张子重要开讲?
嗯,他能写出春秋二十八义,确实有这个资格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