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容依旧如故。
仿佛根本听不见杨望之的话。
杨望之没有办法,只好高声喊道:“县尊!县尊!您在吗?”
一个在院中伺候薄容的下人,闻言,抬起头斥道:“嚷什么嚷?别嚷了!我家主人耳疾发作,听不见!有事情,去找县尉、县丞……”
杨望之闻言,几乎要吐出一口老血出来。
县尉?
他不就是吗!
至于县丞?
南陵县县丞早在两个月前就生病了,请假了。
估摸着这位县丞肯定会把那三个月的法定病假休完,才肯回来办公。(汉代官员有病假,以三月为期,称为赐告。)
而县令薄容,则在数日前,也开始进入了休假。
作为县尉,他就被顶在火山口上,架着烤了。
一方面,太常卿那边,不断催问,你们南陵县到底有没有派人去长水乡啊?
另一方面,很多人悄悄的告诉他:县尉啊,这事情水深的很呢!
没看见,丞相家的公子,都来了南陵了?
直指绣衣使者江充的亲侄子,也都带着人,住进了南陵的别苑里。
就盯着这个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