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社会风气和环境,让汉季的士大夫学者患上了严重的人格分裂症。
一方面,人人都在唾弃商贾,鞭笞这些为富不仁的渣渣和暴发户。
而在另一方面,很多人都有亲戚、朋友、故旧经商,而且,自身受到这些富商的资助。
故而,抑郁症在这些人中发作率极高。
甚至是名士、文豪的标配。
久假而不归的诅咒,蔓延在整个汉季士大夫之中,让人毛骨悚然,闻之变色。
张越却没有这些纠结。
商人也好,资本也罢,无论它们有多么肮脏和恶臭。
在张越眼里,都只是一个工具。
用来积累社会财富,提高生产力的工具。
他也知道,在这个时代,去拷问自己的内心‘我有一个商人朋友,我还经常帮他的忙,我这样是不是很不道德?’,纯属无病呻吟。
简单的来说,就是活的太好了,也活的太空虚了。
将这些资料略微过了一遍,张越就差不多知道了,这些来新丰投资置业的,都是些什么人了。
除了袁广国和他的小伙伴们——主要是买了新丰债券的商人们外,绝大多数,其实都是长安城的一些公卿贵人的白手套。
譬如张越就在这些简牍看到了好几个姓张和姓霍以及姓暴的商人。
不要怀疑,他们肯定和张安世、霍光、暴胜之、上官桀等脱不开干系。
不用看别的东西,就看住址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