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个机会,赵万年凑到那军官面前,问道:“尊驾是哪来的兵将?怎么看着面生?”
昨日,善无城的剧变,连他这个底层的小民,也是吓得不轻。
先是郡尉借口‘剿匪’封锁道路。
然后就是一位持节使者,率军扣城,偏偏还有人负隅顽抗,结果被其手下斩杀。
接着,大军入城,马蹄如雷。
像是赵万年这样的小人物,昨夜吓得一夜没睡。
生怕这大兵穷凶恶极,抢掠人民啊!
即使没有纵兵为乱的将官,他们也担心,趁机作乱,杀人放火的贼寇啊!
所以,家家户户的壮丁,都是手枕刀剑,不敢入眠。
就怕有胆大包天之人,趁机作恶。
所幸一夜安宁,平安无事。
门外甚至连一声喧哗都没有响过,甚至比过去还要安静!
直到早上他才知道,不是没有喧哗。
而是喧哗被眼前这些军人,挡在了闾里之外,他们保护了所有人的安全,却默不作声,甚至露宿街头。
“不敢当老丈尊称……晚辈是护乌恒都尉的队率……”那军官看上去很年轻,可能也就二十五六岁,脸上的髯须都还很浅,皮肤也很粗糙,但说起话来却是柔声细语:“奉侍中、建文君张公之命,来此护卫桑梓,保护百姓!”
“侍中……”赵万年问道:“可是天使?”
“然也!”军官昂起头,骄傲的道:“侍中公乃是真正的大丈夫,霍骠姚一般的人物,奉天子诏,巡视北边,宣抚幕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