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破奴和独孤敬,也带着乌恒义从们,终于赶到了鶄泽。
一到此地,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里……还是鶄泽吗?”南池部的一个贵族,用力的吞咽着口水,满眼惊惧。
哪怕,战斗已经结束了一天多。
战场也被打扫了一遍。
但是……
鶄泽的创伤,却不可能这么快就痊愈。
所见之地,满目疮痍。
曾经秀美的水草之乡,让人艳羡的鶄泽牧场,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遍布残骸与硝烟的狼藉之地。
特别是,在鶄泽湖岸的南部,面向所有乌恒人都崇拜的赤山方向。
一个巨大的死尸坑,让人触目惊心。
呼奢的萨满祭司们,几乎是流着泪,跪在了那个墓葬坑前,念着乌恒人世代传颂的追魂歌,祈祷着死去之人的灵魂归来,祈祷着赤山山神,派出祂的使者,将这些可怜的死者灵魂带回永恒的赤山。
鲜艳的野花,织成花圈,戴在成百上千只的猎犬脖子上。
妇女们怀抱着这些猎犬,就像抱着家人。
然后,在萨满祭司的指挥下,这些妇女将许多干枯的柴禾,绑在了这些曾经陪伴了她们无数日子的爱犬身上,再亲手点燃这些柴禾。
熊熊火焰中,猎犬们哀嚎着打滚,吃疼的奔走。
直到最终被火焰吞噬,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