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说双手交叉手肘抵在桌上,目光带着探寻,她问:“我可以理解成,你买不起,是吗?”
李先生皱起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池说摆摆手,站了起来:“没什么意思,我去结账。”
她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包,想转身离开,但临时又想起还有戏可以演。
仿佛被戏精附身,下一秒池说就柳眉轻蹙,看着自己手中的包,陷入了回忆:“这个包,还是我前男友给我买的,当时他刚毕业,花了他三个月的工资。”她的指腹在包上摩挲了下,声音轻轻地补充了句,“三个月才能给我买一个,太慢了。”
李先生盯着包上的logo有些怔住,池说转而又上扬了嘴角,她又再看了最后一眼对方的手,强忍着自己想吐的欲望,来了最后一次击杀:“李先生,劳烦你告诉我妈,我不跟指甲有泥垢的人相亲。”
“你……!”
李先生还说了些什么话池说已经听不清楚,她早就迈着步子离开了让她努力控制自己情绪的桌位。
奇葩,她妈又给她找了个奇葩的相亲对象。
上一个在三个月前,见面就想给她表演才艺,于是不等池说拒绝,就给池说背了一出《琵琶行》,并且表示如果可以的话,他还可以背《长恨歌》《蜀道难》等令大部分人头痛的长篇诗词歌赋。
池说:
而这个李先生穿的白衬衣领口已经泛黄褪色,不是因为穿得久了,池说可以断定,他根本就没怎么洗过,除此之外,他用的手帕起了许多的小球,看得池说头皮发麻。
更让池说受不了的是,他留了不算短的指甲,而指甲里还有塞满的泥垢。
池说没有洁癖,但这个看得她很想当场吐出来。
她有些怀疑自己被初夏的天气影响了,不然她为什么会觉得那么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