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冬天的夜晚, 甚至还有雪花在风中飘扬,门外的路上跪着一个人, 镜头一拉近,赫然便是贺临笛。
这不是现在的贺临笛的模样,而是大概在十七八岁的少女时期,她头发上还扎着高马尾,本该看起来青春洋溢,但现在却一点也不会让人这么觉得。
她的背挺得很直,而脑袋微微垂着,头发也跟着往两边跑了些,从中间分开,破有点再也不见的意味。
“我有什么错呢?”池说听见了贺临笛的轻语,“我跟丁妙然在一起,到底哪里不对?”
黑夜里,就着路灯的光,池说看清了她的表情,带着倔强与坚毅。
她的声音依旧很轻也很低:“我没有错。”
在这时候,里面传来了一声低喝:“我贺家岂容你这样放肆。”
贺临笛缓缓抬起头来,她眼眶里带着泪水,但努力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
因为冷,她的声音也带着颤抖,冻得乌紫的嘴唇也在哆嗦:“只要我跟她分手,您就会放过她了,是吗?”
梦就做到了这里,池说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被冰块包裹,让她冷得不行。
但实际上她的房间开了空调,她睡觉的时候不应该会有这样的感觉。
池说缓了两秒,呼出一口气,拿过将她吵醒的手机。
打过来的电话号码没有备注,但池说也知道是谁了。
除了沈渠还能是谁?池说记性好,接了两通电话,就已经熟悉这个号码了。
“喂。”
池说接听,她摸了下自己的脖子,这才发现上面有些黏糊糊的,都是睡觉出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