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栖瞥了眼,若是以往,他可能不会对这些感兴趣,但现在他对这些不起眼的细节都很在意,哪怕没关联,他也想知道。
他坐直了,喝了口水:“现在这年代还有人写这种信?”
梁雪拿过信,心情似乎很好:“怎么没有了,我倒是挺喜欢拆信的,比微信什么好多了。”
孟栖见状,调侃:“你也不怕我爸吃醋啊。”
当着儿子的面,梁雪拆开了信封,她笑了笑:“他吃什么醋?连小孩儿的醋也吃吗?”
孟栖一愣:“小孩儿写的?”
梁雪把信拿了出来,从孟栖的角度看不出信里写了什么,他只看见那是很普通的纸张。
像是那种小学生的作业本,随便撕下来的,可你要说它是撕下来的,它边缘又工工整整。
写信人似乎很珍惜这张纸,或者说,是很珍惜即将看到这封信的人,从小细节能看出来。
这张纸不贵。
甚至连纸质都一般。
梁雪招了招手,示意儿子坐到自己的身边来,孟栖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坐了过去。
他瞥了眼。
纸上字迹很幼稚。
一撇一捺歪歪扭扭的,像是小孩子写上去的,他愣了下。
——亲爱的梁阿姨,您好,我的名字叫梁玉,是大锣山村小学的一名学生,您之前寄给我的新书包,还有新衣服,新鞋子,我都很喜欢,谢谢你给我弟弟买的凉鞋……
孟栖怔怔地看着纸张,忽然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