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额头上还贴着一张安神符,初随见徒儿清醒了,便把符纸摘了,神色略沉。
“你刚才被魇住了。”
他也是来敲门才觉得不对劲,怎么敲了半天也没开门,这才破门而入,发现徒儿脸色铁青。
孟栖大口大口喘着气。
想起刚才那如同身临其境的幻境,他出了一身冷汗。
“还有多久?”他问师傅。
“半个小时。”初随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来。
他此刻已经换上了道袍,金黄色的,胸前还印着八卦阵,该有的道具也都背上了。
“刚才幸亏我来得及时。”
孟栖不解:“那是怎么回事,怎么我以前没遇到这种事。”初随抿着唇,没说话,他沉思了一阵,问孟栖:“你之前说,借你命的是那个叫刘页的?”
“对。”孟栖说。
“估计是他整出的事儿。”初随拨动着手腕上的珠子,慢慢说:“……他背后的人知道你有人相助,已经迫不及待抢你的命了。”
孟栖神色一凛。
原来真的是这样,他就说嘛,这一世怎么比上一世还倒霉,这才多久,他就晕倒了。
“那魇……”孟栖疑惑。
“是屋顶那个东西。趁你虚弱,就想把你带进去,幸好你还算警惕,否则又会很麻烦。”
“平时它在养精蓄锐,估计是没空管你的,这不,马上凌晨十二点了,它就精神了。”